“是啊,我当时看到四公主在那,就想着过去打声招呼,岂料出此意外……我这心里也是很紧张难过。”
孟韵暗自攥紧了拳头。
尖利的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却及不上她心里半分难受。
屈辱。
怨恨。
一切都拜宴时锦所赐!
她真是愈发理解,宴微霜为何那般急着,要将宴时锦给打发出去了!
“四公主可还安好?”
薛夫人和薛莹莹听了下人传来的消息。
再匆匆赶来时,已是迟了许多。
但好在宴时锦无事。
否则她这尚书府可要遭殃了!
太医回道:“四公主凤体无大碍,只是落水受了寒,身子发虚,开些药方吃两日就可痊愈。”
宴时锦觉得有些冷,裹紧了沐巾,由迎春扶着起身。
笑道:“不过受了场惊吓,倒是兴师动众了。”
“都怪本宫这腿,怎的见到郡主那架势就犯软乎了?一个不慎就摔到了池子里。”
薛方玉心头一凛。
敏锐地发现端倪。
“架势?什么架势?郡主……是做了什么吗?”
宴时锦以手抚额,摇了摇头,“本宫与郡主素来无仇无怨,郡主哪里会做什么?”
“郡主朝本宫高扬起手,定是想拥抱本宫吧。”
宴时锦一番模糊说辞。
倒是叫薛夫人和薛莹莹听得明明白白。
那个姿势,是要打人才对。
孟韵会将受辱的气洒在宴时锦头上,也是正常。
宴时锦这般装傻充愣,看似在为孟韵掩饰。
实则该透露的信息,一样不落。
孟韵咬
牙切齿道:“四公主,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想帮您拂去落叶。”
方才孟韵抡掌打薛府奴婢的画面。
再度在眼前浮现。
薛方玉登时心头怒意翻涌。
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语气不善道:“所以,公主并非是自个不当心落水的,而是受了惊吓脚下踩滑,才掉下去的?”
气氛一时非常凝重。
宴时锦笑了笑,却没说话。
一副思索的模样。
薛方玉又将目光投向那目睹整个过程的奴婢。
“你竟敢有所欺瞒!”
那奴婢吓得疯狂磕头:“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当真看得不真切,故而不敢妄加揣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