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窜出来的瞬间,闵致猛然找回一丝理智,估计这种兽性大的话大概出了席冷的接受范围,喉咙滚动两下,艰难咽回去。
于是他在席冷肩头蹭了蹭,只矜持地说:“薄荷味儿的。”
席冷似是不解:“……我没吃薄荷糖,也没抽烟。”
闵致也觉得奇怪:“反正你身上有,薄荷味儿。那是洗露,还是沐浴露?”
“都不是。”席冷说,“我用无香型。”
无香型,这倒是符合他的个性。
但奇了怪了。
那这就是他一个人才能闻到的薄荷香?这更加匪夷所思。
闵致趁机又闻了几下。
席冷犹豫再犹豫,到最后也没下手推,最后手握成拳,轻轻地压了下闵致的左胸口,暗示他可以了。
谁知闵致的反应极为激烈,有几成是装出来的不得而知。
“……疼!”他俊朗的眉宇皱成一团,“哎,为了亲你,我牺牲真大。”
席冷一愣:“真的吗?”
“嗯。”闵致点头,“让你拳头打的。”
席冷默然,无奈道:“先回家吧。”
顿了顿又补充:“好不好?”
闵致满意了,殷勤地贴上去得寸进尺:“嗯,去你家。”
席冷走在前头,背对着他,忽然来了句:“草莓味儿。”
“什么?”闵致一愣,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急不可耐的声音,“你也觉得我香?”
席冷沉默了几秒,有点没明白。
直到他的丝巾被拽住,不得已回过头去。
“……是烟吧。”他眼帘微垂着,视线刚好落在男人的嘴唇上,“草莓双爆。”
闵致:“……”
哦。
放在两个月前,席冷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丝巾居然能变成幼稚成年人的玩具,被蛮不讲理的盗贼锁定的猎物。
“到家了还挡什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
他拧不过不讲道理的房东,现在确实也没了遮遮掩掩的理由,他解掉丝巾,看了眼闵致,谨慎地把丝巾收进口袋。
“别担心,不偷了。”
闵致没什么可信度地笑起来。
“……”
席冷抬头,看过去:“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只是随口找的话题,谁知闵致忽然正色:“老朱之前跟我说,我对你干的事儿,相当于塌房……”
闻言席冷的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表情不动,好奇等待闵致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