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既晚的眼神晦暗不明,苏汀南看不真切他此刻的表情,只听见他语气淡淡地开口:“你跟不喜欢的人也能随便接吻?”
这一年因为这些事情吵了无数次,苏汀南事先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但没和往常一样一点就着,她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我给你说过了,当时躲开了的。”
肖既晚没看她,沉默着看电影,苏汀南没得到回应,现在的心思也不在面前的电影上。
面前的屏幕上演着电影,而他们此时也像身处在一部黑白默片里,演的是一出痴男怨女最后形同陌路的戏码。
她知道谢言回只是一个导火索,他们之间的问题是由一个个小问题堆在一起才形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任由事态发展到现在这种无从下手的地步,也算是一种自食恶果。
一向不是一个善于低头的人,苏汀南认为自己能做出的妥协也就这么多,肖既晚没接是他的事。
况且归根到底他们现在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说不定只是她单方面的纠缠,肖既晚根本不在乎,也许哪天玩够了他们就彻底断了。
他们不合适,之前苏汀南总是不承认这一点。但迟早会用撞得头破血流来验证这个道理。
最后的结果当然又是不欢而散,电影都没看完肖既晚就再次离开。他走后苏汀南反而更心无旁骛地看完了一场电影。
电影结束之后,她在悠扬的片尾曲中起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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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
上次不欢而散的事情一直在两个人心中梗着。谁也没主动开口找对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冷战了几个月。
深秋的夜晚带着凉意,苏汀南把咖啡放在一旁,在笔记本电脑上看黎芮发来的文件,时不时动手修改一下。
听见门铃的声音时她转头看去,微微皱眉。
这套房子只有肖既晚会来,但他从来都是直接进来的。
起身开门之后,她看见于泽和夏若齐一人一边扶着垂着头的肖既晚,外面的寒气和酒精混杂在一起钻进来,她转身给他们带路去房间。
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床上,苏汀南不解地问于泽:“这是怎么了?”
于泽摇头:“不知道。”
一旁的夏若齐解释道:“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吧,今天还把他表哥打了一顿。”
闻言苏汀南立马转头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人:“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夏若齐:“人在医院呢,不知道伤重不重。”
“不是,我问的是肖既晚,他有没有受伤。”
无语了片刻,夏若齐朝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自己去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他和于泽迅速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汀南追了上去,她借口有事要问让于泽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