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蔺招答应的爽快,心里仍是琢磨着当老赖的事儿,中午和牧睢淮吃饭的时候都没忘了这事儿。
诚然牧睢淮人很好,可蔺招只打算白女票,书里原主都是这么搞的,他是要登船步步高,不是要脚踩八条船的,而且系统也明说了,是钓鱼养鱼,不是去买自已换高价的,这样性质就变了,不允许的。
所以,蔺招得好好想想。
中午午休的时候,牧睢淮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窗帘合上了多半,室内光线变的昏黄,空调的凉气开的十足,蔺招把自已裹成一团,偷偷去看牧睢淮。
背对着他的。
已经睡了?
蔺招重新把脑袋扭过来,不一会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牧睢淮似乎翻了个身,蔺招又转过去看他。
平躺的姿势,鼻梁高挺,眉骨深邃。
蔺招觉得牧睢淮对他或许没那么感兴趣,和钱越吃个饭对方都想动手动脚的,现在和牧睢淮躺一张床上,这男人都规规矩矩的。
蔺招看了他会儿,漫无目的的不知道又想了会儿什么,耳边又听见了牧睢淮翻身的声音。
说实话,蔺招心脏紧了下,赶紧闭上了眼睛,猜测对方或许会趁机抱上来,谁知道对方背对着他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总觉得牧睢淮不是这么规矩的人,所以他后面选择了寻求钱越帮助而非牧睢淮的帮助,可现在他睡在这人身边了,对方都毫无反应,难不成牧睢淮真是正人君子?
蔺招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微微直起了身子,探着脑袋,弯着腰过去瞧牧睢淮。
四目相对。
蔺招先发制人道:“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他手臂一前一后撑在牧睢淮身子两侧,牧睢淮一翻身,蔺招就不太能撑住了,隔着被子压在了他身上,牧睢淮平躺着,一手手臂搭在他后背上,一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都过去四十分钟了,你还不睡?”
“你不是也没睡?”蔺招道。
“都睡醒一觉了。”牧睢淮道:“快睡着的时候就觉得你在看我,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够?还要追着看?”
“谁看你了。”蔺招红着耳朵尖想起身,牧睢淮搂着他没松手,在某人想要不满时,先一步关心道:“中午是不习惯睡觉,还是睡不着?”
“有区别?”
“没习惯的话用不着陪我在这儿躺着,想玩出去玩,如果是睡不着的话,是有什么心事?”牧睢淮说这话时,搭在某人后背上的手一动不动的丈量着青年有些清瘦的身躯。
薄薄的夏凉被隔着,手臂紧些就能感觉到对方的骨头的硬,绵软的肉,他的骨架偏小,连喉结都不是特别的突显,像是纤长的鸟类,而不是如虎豹般的硕大强壮,抱着,如同是搂着一只货真价实的金丝雀。
叽叽喳喳的,明媚鲜活的鸣叫着,几分天真,几分狡黠,却是一拢手就能把它握在手心里的。
牧睢淮搂着人,惬意极了,眼睛半眯着,动动嘴说些能叫金丝雀暂时停下挣扎的话,“是还在想王导的戏?”
“没,你不是都答应帮我问了吗。”蔺招回道。
“我要是帮不上你,你怎么办?”牧睢淮问他。
“你肯定能帮到我的,你要帮不了,那就是你不想帮。”蔺招上半身趴在他身上,眼睛盯着床单上的素雅的绣花,顺着想了下牧睢淮的话,又愁闷又豁达道:“你要是真帮不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行就算了。”
“那可不能算了。”牧睢淮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见人看过来,才接着道:“我等着你付尾款的。”
蔺招闻言从一种愁换成了另一种愁,问他:“首款是什么?”
“要是成功帮你接到这戏了,亲亲抱抱的总行吧?”牧睢淮自以为已经够大度了,谁知道话落见人仍是愁眉不展的,索性问他,“你想付什么?”
“隔着被子这样搂一下就好了。”蔺招道。
牧睢淮闻言,隔着被子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蔺招一下就直起身来了。
“这样也不行?”
蔺招瞪着他不说话。
男人英俊帅气的眉眼噙着笑意看着他,“明天说。”
“明天我得回去,我还有课要上。”蔺招道。
“课上着感觉怎么样?”牧睢淮问他。
“不怎么样。”蔺招对演戏没什么兴趣,“老师教的不错,可是我不想听。”
都是成年人了,牧睢淮自然不会给他说好好学习之类的话,而是道:“那你上课都在想什么?”
“想着玩儿。”蔺招道,其实演戏也算是是一种玩儿,于是他话音一转接着道:“我不想学,想直接去演,感觉像是体验了别人的人生似的。”
“后面这句哪学的?”牧睢淮问他。
蔺招笑笑,“老师说的。”他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牧睢淮,“我觉得老师说的有道理。”
牧睢淮不否认,他说:“老师说的前提应该是吃透角色吧。”连自已扮演的角色都不明白谈何体验。
“我到时候看看剧本应该…行吧?”蔺招说着也不自信了。
“行不行都是你演。”牧睢淮道。
蔺招小小的惊呼了声,“牧睢淮你好棒啊!”
就冲着这人亮晶晶的星星眼,牧睢淮觉得王导那部戏必须得有他家金丝雀的一席之地。
多的是人想给牧睢淮提供情绪价值,他也听过不少人的欢呼夸赞,只是他们都没有蔺招给予他的那么纯粹真诚。
“不喜欢的话明天就别去上课了。”牧睢淮开始教唆员工逃课怠工,“我知道这旁边还有个游乐场,我们明天可以去玩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