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自家主子这么一说,秋穗才惊觉后宫里有宠的娘娘竟然折损了一大半。
后宫凋零,这可是自陛下登基以来从未生过的事,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
“哈秋!”楚流徵骤然打了个喷嚏,感觉有人在念叨她。
皇帝正在犒赏火器营的将士,满场都是士兵们整齐的呼喝声,除了辰星听到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之外,这个喷嚏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楚流徵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子堵得慌,头还有些晕。
高台上寒风凛冽,方才吃瓜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冷,如今一回神,冷意便顺着四肢末梢爬上来,脖颈处还呼呼往里灌风,冻得她手脚都僵了。
【天杀的暴君,我这会儿本来应该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大觉,现在却被薅过来喝了一肚子冷风,要是再烧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
楚流徵在心里嘟嘟囔囔,脑袋晕乎乎的,感觉装满了浆糊。
“走了。”辰星突然伸手扯她胳膊,楚流徵一惊,这才现皇帝已经犒赏完将士,准备回宫了。
她连忙抬脚跟上,却觉头重脚轻,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她用力地晃了下头,最后一阶台阶要高些,她没注意,就要一脚踩空的时候,身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牢牢地搀住她。
楚流徵眯眼看去,现是辰星,便感激地朝她笑笑。
辰星一脸担忧地瞧着她,方才还好好的,瞧着挺精神,怎么忽然之间连嘴唇都白了?
【还是练武之人身体好啊,辰星也吹了那么久的风,瞧着一点儿事都没有。】
楚流徵心生羡慕,却没现有人正隔着人群暗暗打量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嵬名良。
嵬名良阅女无数,是男是女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就楚流徵这点伪装,在他眼里跟裸奔没有差别。
让女人扮成太监随驾,有意思。
他唇角微挑,抬手摸了摸下巴。
这女人到底是顺光帝什么人,嫔妃还是新宠?
【暴君怎么越走越快了,腿长了不起啊!】
楚流徵现队伍的行进度越来越快,若非辰星搀着她,以她现在脚步虚浮的状态肯定跟不上。
众臣也纳闷儿,陛下这脚步匆匆的,着急去茅房吗?
御驾回宫,比来时的度快些。
马车内,辰星倒了杯热水喂楚流徵喝。
出行在外上厕所实在麻烦,除了早起时喝过一杯水之外,楚流徵再没碰水。好在不怎么说话,倒也不觉得渴,只是嘴皮被寒风吹得干裂,喝水润润也好。
就在她喝完水的时候,纱门后传出一声:“茶。”
辰星忙放下杯子,将方才沏好的热茶送进去。
楚流徵跪坐在软垫上,脑袋里像罩着一层雾,糊里糊涂的,感觉看什么都在转。
她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可不想在这会儿晕过去,天知道会不会触怒皇帝再也醒不过来?
她挪了挪身子,轻轻靠在车厢上,耳边一直有嗡嗡声,似有人在说话。
她反应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那是皇帝在吩咐辰星办事,具体办什么事她没听清,亦或者听清了但现在晕乎的脑子分辨不出来。
她半合着眼,晕晕乎乎地打开系统,打算用吃瓜转移注意力,说不定看会儿八卦就不晕了。
【我记得有个八卦没看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