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你没摘吊牌的,好卖。”
童夏认真地看着他,“陈政泽,他纠缠你的话,你不用搭理,走开就好了,别为那种人浪费时间和精力,更不要受伤。”
陈政泽低垂的眼睫动了下,如果不是顾忌童海川和童夏那层血缘关系,今天,他会让童海川身上的血放掉一半。
“好。”陈政泽顿了两秒,看着她说,“中药煮好了,今天放了蜂蜜。”
童夏笑了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她推开车门出去,坐了他的副驾。
陈政泽扬了扬眉头,长臂搭在副驾的椅背上,不正经地看着童夏,“过来让我亲一下。”
童夏手按着座椅,探身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曾经在国外觉着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动作,如今轻而易举,她满足地笑了笑。
陈政泽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她。
两人开车回去,一进门,童夏就看到一个陌生的行李箱,黑色的。
她换鞋的动作停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慢吞吞地问陈政泽:“你要回去了?”
“嗯,公司有点事要处理。”
童夏闷闷地哦了声,又问:“什么时候走?”
他说:“今晚。”
“怎么……这么突然?”童夏嘴上这么说,其是心里一点也不觉着突然,她踏入职场三年,说走就走的情况也不少,何况陈政泽掌管着这么大企业,就是忽然有点不舍。
陈政泽轻笑,揉了揉她的头,“我等你睡着走。”
“我今晚不困。”童夏说。
“粘我?”陈政泽挑了下眉头。
童夏觉着承认粘他太羞了,扯谎说:“没有,我今晚就是不困。”
她换好鞋,抬脚要去厨房喝药,被陈政泽一把扯回来,一个转身,她被带到他怀里,陈政泽后背抵着门板,低头咬了她的唇,又松开她,问:“不粘我,粘谁?”
“你要去工作,我因为自己的私欲粘着你,不让你去工作,那也太幼稚了。”
“我允许你幼稚。”
“我不允许。”
童夏自然垂着的手臂往上走,圈住了他的腰,踏踏实实地抱了他两分钟。
蜂蜜的量,放的刚刚好,中药没之前难以下咽,童夏一口气喝完了。
陈政泽真的陪着她睡觉,他安静地侧躺着,手搭在童夏的腰间,浓密黑长的睫毛在他眼底投下一个小小月牙影,童夏看着近在迟尺的帅脸,迟迟不想闭眼睡觉。
察觉到她不稳的呼吸声,陈政泽缓缓睁眼,恰好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搭在她腰间的手拍了下,沉声问:“怎么不睡?”
“不困。”童夏问:“你机票几点的?别迟到了。”
“11点10分的。”
童夏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她往陈政泽身边凑了凑,“该出发了吧。”
陈政泽嗯了声,低头堵住童夏的唇,发泄一会儿后,才放开他,坐起来,边套衣服边说,“童夏夏,人没追上,倒是先吃上了。”
童夏嘻嘻笑了两声,“那谢谢陈总了。”
陈政泽抓着他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上,“又喊,觉着我这会儿弄不了你了?”
童夏学他,傲娇起来,眨了眨眼睛说:“不是吗?朱医生说我不能剧烈运动。”
陈政泽作势要撕她的睡衣,混不吝道:“不让你动。”
童夏怕他胡来,误了机,紧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陈政泽唇舌勾着她,低喘了两声,“又装乖?”
童夏把她哄起来,穿了件外套,要送他出门,陈政泽把她按在房间内,“好好在房间里睡觉。”
“那你落地了给我发消息。”
“不用,耽误你睡觉。”
童夏伸手抓着他的手腕,仰头认真地看着他,“要的。”
“那你手机静。”
“不要。”
陈政泽也不跟她争,松开行李箱,俯身抱了抱童夏,“安心工作,童海川被我弄回庆市了,别怕。”
那一瞬间,童夏热泪盈眶。
她走后,童夏没睡着,她开了盏台灯,在暖黄的灯光下,抱着电脑写踏勘报告。
凌晨一点多,她收到了陈政泽落地的消息,她回复好,陈政泽打电话催促她快点休息,虽然用的词没那么温柔,“没做,是怕累着你,合着给你省的力气都用来给严岑打工了?”
童夏说:“我立马睡。”
她睡眠浅,常常是被吵醒了后,再也睡不着了,可这次挂断电话,她不仅睡着了,还很难得的做了个好梦。
距原定出差结束的日子还有三天时,童夏收到项目通过的消息,严岑让她先回去对接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