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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轩小说网>窃玉春台类别历史架空作者 须梦玉 > 第5节(第2页)

第5节(第2页)

他们生活的围墙再高,也看得见民生疾苦,听得见哀嚎遍野。

“贺大人每日在皇上身边行走,更要保重自身才是。”

这句话音落下,刚刚的话题算是告一段落,两人的距离恢复如常。

“多谢姑姑关心,我会保重自身的。”

转眼到了司珍房,在进去之前,秦相宜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贺宴舟连忙退后了半步,双手圈在身前深深鞠了一躬,她的屈膝礼行得有多端庄娉婷,他的躬身礼便行得有多必恭敬止。

在她转身要走前,贺宴舟又多说了一句:“今日瑞国公进宫了,姑姑入了司珍房,便不要出来行走,待申时姑姑下值时,我再来接姑姑。”

瑞国公好美色的名声远扬,秦相宜明白贺宴舟的意思,心里更是万分感念他的细致贴心,又道了声感谢。

转头走的时候,她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这么好的一个少年郎,她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当绿头龟了。

任心里怎么叹气,她也阻止不了,她也没有资格去阻止这门婚事。

贺宴舟直到看见她身影完全进了司珍房的庇护之中,才转身离去,这是他的礼数。

若说刚刚在宫门口碰见了顺便送她进来算是他的礼数,但他说的等她下值再来接她,便超出礼数要求的范畴了。

贺宴舟心下却是万分自愿的,自他昨日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两道立在宫墙下,如松一般坚韧的身影,沿着宫道不疾不徐地前行,他认为秦相宜是极有风骨的女子,长辈的名头让他在她跟前愈发恭谨,必要拿出顶级的礼仪相待才行。

而秦相宜进了司珍房,萧司珍便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相宜,你可算是开窍了。”

秦相宜有些没明白萧司珍在说什么,直到顺着萧司珍的目光看向窗外,贺宴舟还未走远,隐约还看得见一个背影。

萧司珍又说:“他是贺家的那个?相宜,你手段不错啊,若是真能将他拿下,你下半辈子还有什么好发愁的。”

听到这话,秦相宜本要张口解释一番,却忽然怔了怔,她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自十八岁起,上一段婚姻持续了七年的时间,可贺宴舟……她没记错的话,今年正好二十吧。

就算他不是自家侄女的议亲对象,她也万万不敢肖想他的。

还是向萧司珍解释清楚吧。

她正要张口,萧司珍又说:“你的确也该把目光放到年纪小的男人身上,那些二十七八、三十多了还未娶妻的男人,想也知道质量有多差。”

说到这,萧司珍还嫌恶地撇了撇嘴。

秦相宜刚要张开解释的嘴又紧紧闭上了,萧司珍说得也有几番道理,更何况,年纪小的男人是要比年纪大的好骗的,她靠美色随随便便一忽悠,说不定就有人来不及想到别的,直接愿意娶她回家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也无法将目光放到贺宴舟身上啊,对方正跟自家侄女议着亲呢,并且,就算贺宴舟好骗,贺家大大小小的一众位高权重的长辈可不好忽悠。

萧司珍又说:“最重要的是,这男人真的能护住你。”

听说昨天皇帝又发了好大的脾气,还当场斩了一个正经科举入仕的大学士,却唯独对贺家阁老和贺宴舟和颜悦色,愿意听阁老说两句话。

萧司珍说的这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秦相宜心坎儿里去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什么也没有保命重要。

至于道德啊、亲情啊、脸皮啊什么的,那能有命重要?

她可不是自己吓自己,这宫里时时刻刻都有人无辜丧命,外面的世界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她这种无依无靠的独身女子,以后若是连自己家也回不去了,真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她当初毅然决然的要跟前夫和离,图的可不是越过越差,日子是要往上去琢磨的。

第07章第7章

只是这贺宴舟吧,她实在是不愿深想。

他还管她叫着姑姑呢。

秦相宜摇了摇头,投身于今日的工作中,至于萧司珍说的那些话,就当是阵耳旁风算了,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

“萧司珍,您想错了,贺宴舟是我家侄女最近的议亲对象,不过这话您可别到处说,事情还没定下来的。”

萧司珍知道是误会,便也不再多说了,她递给秦相宜一锭金子:“这是昨天淑妃娘娘赏你的,你昨天走得也太早了,我还想问问你,昨天是怎么出的宫门?我们都被困在宫里被盘问了好久才放出宫的。”

秦相宜正要去剪金丝的手顿了顿,道:“哦,是贺宴舟送我出宫的。”

萧司珍露出意外的神色,轻轻挑了挑那双柳叶儿眉,但没再多话。

贺宴舟从司珍房离开,又被皇帝叫到了太和殿,自永宁殿起火,皇帝就搬到了太和殿居住。

搬过来不过半天的时间,整个太和殿已经布满了一股酒色交织的靡靡气味。

景历帝歪歪躺倒在龙椅上,刚刚年过四十,脸颊已经凹陷,眼周发着青。

他身边的大太监王炎揪着一张油亮亮的窝瓜脸,满脸忧心地捧着皇帝、护着皇帝:“皇上啊,您可得保养好您千尊万贵的龙体,别让小人之心得了逞。”

贺宴舟来时,父亲贺文宣也在殿上,递给了他一个隐晦的严肃眼神,看着殿中央跪着的钦天监副使田思远,贺宴舟便知不妙。

景历帝看到贺宴舟来了,便道:“贺宴舟来得正好,你也听听这个田思远的说法,看看是朕不对还是他不对。”

贺宴舟绷紧了嘴唇,立到父亲身边,垂眸冷冷盯着地上跪着的田思远,他希望他这次知道应该说什么话。

景历帝又看向田思远:“田思远,朕再问你一次,这天为什么还不下雨,朕听了你的,祈雨的仪式做了一遍又一遍,你倒是告诉朕,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下雨。”

皇帝因为身体内部的虚空,声音平缓,讲出来并没有多少气势,看似是逼问,听进人的耳朵里,倒像是和风细雨地在跟你商量询问。

贺宴舟抿紧着唇,死死盯着田思远,在看到田思远眼眶里决绝的神色时,贺宴舟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大殿内皆是敛声屏气,皇帝的气场并不强,却就在这一阵一阵的和风细雨中,内里的残酷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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