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霁不搭理她。
路琼又亲他?一下?,故意弄出“啵”的声响:“一会儿我买双倍补偿你。”
陆明霁还是吝啬给她只言片语,脸也偏向一侧,拒不接受沟通。
“我真的知?道错啦。”路琼鼻尖蹭着他?脸颊,唇尖边说话边磨着他?嘴角,见他?还无动于衷,想起一个陆明霁的敏感点,移到他?耳边,小声哄:“原谅我吧,宝宝?”
上一刻还算老实被她抱着的人,这一刻跟应激反应一样,拽下?她胳膊丢到她腿上,光速逃离她身边。
玫瑰花也不再?管,一言不发再?次启动车子,侧脸冷峻严肃地像是块死板的木雕。
如果忽略掉他?蹿红的耳朵,陆明霁冷脸状态下?真蛮有威慑力。
路琼手痒,想去?捏捏他?耳朵,但又怕梅开二度,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被她给惹恼。
捻捻指腹,打消这个逗弄的念头。
不是回家的路,陆明霁没说要?去?哪,路琼也不问,总不能把她卖掉。
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
车子停好,陆明霁下?车,路琼慢他?一拍,下?去?后小跑两步挽上他?手臂。
看不出这是哪里,路琼问他?:“去?干嘛?”
陆明霁双手揣着裤兜,耳朵颜色减弱,气消但还不想好好讲话:“把你回收处理。”
“……”
路琼博览群书,思绪灵活,秒想出应对措施:“那?你记得不要?处理我的心脏,因为里面还放着你。”
她哪来那么多漂亮话?
陆明霁真好奇路琼是不是有一本情?话大全的书,且还时时更新词汇。
唇线扯平,防止唇角上翘,他?表现出不喜欢:“路琼,你真土。”
“没关系,你洋气。”路琼见招拆招:“我们两个互补。”
陆明霁词穷,他?一张战无不胜任谁都甘拜下风的嘴对上路琼总是哑口无言。
上电梯到六楼,候在门口随时等待接应的服务生上前:“晚上好陆先生。”
陆明霁略一颔首,轻车熟路往里走。
服务生跟在一旁,到标号666的包厢前,她先一步打开包厢门,站在门外,微躬身,做出请进的姿势。
陆明霁拉开一把椅子,揣兜里的手拿出来,握住路琼把她带到椅子上坐。
他?则绕到对面坐下?。
服务生询问是否还是老样子。
陆明霁摇头,桌上的菜单推给路琼,让她点。
这地方?工作的服务生都极有眼力见,凭借陆明霁这么两个服务路琼的行为就断定陆明霁不是今天他?们服务的主角,路琼才是。
转向路琼,在她翻看菜单时偶尔添上一两句介绍。
路琼办什么事都干脆,点菜没那?么多纠结,结婚后一起吃过几顿饭,陆明霁口味偏好没变,一两分钟就点好单。
陆明霁是鸿德楼常客,这件包厢是他?专属,这种贵宾服务生对他?口味合适铭记于心。
路琼点完菜,她笑着说一句:“陆先生每次来也都是点这几样,您二位真是心有灵犀。”
陆明霁倒好一杯水,正?要?送至嘴边,闻言斜觑向服务生。
服务生接收到眼神?警示,笑容褪去?,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不知?自己说错哪句话。
路琼挥挥手,解救服务生:“没事了,你出去?吧。”
服务生忙不迭撤退,带上包厢门关好。
鸿德楼是易骏家的产业,易骏这个少东家一早就说过这位陆先生是个难伺候又娇气的主,脾气阴晴不定的,叫他?们多加小心,要?是无意撞到枪口上被他?骂,可以申请工伤领抚恤金。
在这个颜值即正?义的社?会,得到老板叮嘱的服务生们再?见到陆明霁本人后,都觉得老板夸大其词,几次服务下?来都平安无事,陆先生人是冷淡些但也挺有礼貌,放松警惕后愈发认为老板言辞有误。
结果她今天就挨了瞪,是马屁没拍对?
还有,挨瞪算不算工伤?
服务生这儿边忐忑着边去?后厨交待,包厢那?儿的气氛也有些诡异。
餐桌两侧,一侧笑颜如花一侧冷若冰霜。
“陆明霁。”路琼托腮瞅着对面又闹起别扭的男人:“你吓到人家服务生了。”
陆明霁侧头欣赏着外滩夜景:“她话多。”
“可我觉得她说的刚刚好啊。”路琼直言不讳:“我听?了很开心。”
因为她刚才点的那?几道菜,除去?陆明霁爱吃的,还有她喜欢的。
他?常来常点,他?还记得她的口味
陆明霁爱面子人设不倒:“你别想太多,他?家只有那?几道菜好吃。”
路琼煞有其事点点头:“沪市老字号餐馆原来擅长做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