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雾中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抹猩红,倚着漆黑车身,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肩头落了几粒雪星都没注意。
“季总。”覃卓快步走过去,撑开司机递来的黑伞:
“药已经送上去。”
季总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
空气中萦绕的淡淡烟味证明这不是第一支。
种种反常,让覃卓不得不重新衡量颜桑这个人。
难道两人以前真的认识?
想到这里,覃卓想说些关于的颜桑的事,然而季砚沉抬眸扫了酒店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声后,随后转身上了车。
覃卓:“……”
上司愈难琢磨了。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季总不近美色的人设不崩——
长得跟天仙似的颜桑投怀送抱,季总也不为所动。
“季总。”覃卓坐在副驾驶汇报:“去广市的机票Li11ian改签到今晚十一点四十,我们——”
季砚沉出声打断:“不去广市,回天鹅湖。”
司机捕捉关键词,把车往天鹅湖开。
覃卓愣了一秒:“那卫总那边……?”
季砚沉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让陆洺去。”
陆洺是季砚沉大学导师的儿子,他的直系师兄。
也是公司的唯一合伙人。
覃卓:……陆总这时候好像还在海上飘着。
季砚沉看懂了覃卓的眼神:“让他回来。”
不止广市,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出差的工作,季砚沉都推给了陆洺。
覃卓不敢有异议,赶紧给陆总的秘书消息。
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他眼睛往后一瞟,嗯?这不是颜先生的围巾吗?
色调冰冷的车座上,放着一条叠得整齐的米白色围巾,看着软糯又保暖。
不是颜桑的又是谁的?
车还没开多远,现在掉头把东西给颜桑送回去也不麻烦。
可季砚沉看起来并没有这个打算。
覃卓不信季总没看见后座上多出的东西,于是识趣的当没看见。
等把季砚沉送回天鹅湖,后座的围巾果然也跟着不见了。
覃助: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离开天鹅湖时,在游轮醉生梦死的陆洺电话也打过来了。
“小覃什么情况。”陆洺语气严肃:“公司生什么事了?”
覃卓说公司什么事都没生,陆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