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年给两人准备的房间其实不小,配套卫生间还有一个大浴缸,半面落地窗能看清半个庄园的景色。
颜桑在卫生间洗漱时,季砚沉在外面打电话。
他望着镜子里的人动作机械刷牙的人,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
事情怎么就展成了这样?
这一晚要怎么过?
工作电话结束了也没见颜桑出来,季砚沉走过去敲门:“颜桑。”
刷牙磨磨蹭蹭刷了十几分钟的颜桑回头,就见男人倚着门框,看着他满嘴的泡沫问:
“它们招了吗?”
叼着牙刷的颜桑:“啊?”
招什么?
季砚沉笑:“我以为亲一下让你这么悲愤。”
所以想出这么一个酷刑折磨自己。
本来已经强制自己忘掉的事情再次被提起,颜桑脸唰一下就红了,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假装自己又聋了。
男人却一改常态,看着即将他染红的脖颈:“现在这么容易害羞?”
本来身高腿长的人往门边这么一站就很有压迫感,男人视线还一直放在他身上,颜桑一抬眼,就能从镜子里的目光对上。
存在感十足。
颜桑被他盯得不自在,浅色瞳孔闪了闪,关门赶人:
“你不要站在这里。”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颜桑握着卫生间门把手却有些紧张。
还莫名感到羞耻。
第不知道几次看向镜子,颜桑暗自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颜桑,只是盖棉被纯聊天的睡一晚而已。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没什么大不了的。
做好心里建设后,颜桑深吸一口气开门出去。
好在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去洗漱了。
颜桑坐在床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流声,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这扑面而来的开房既视感!
颜桑没有和人开房的经验,但他今年二十五岁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他以前和季砚沉谈恋爱时才十七岁,能做的不过是亲亲抱抱。
他再大胆,当年对季砚沉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不过在对方脖颈留了几个好几天都不消的吻痕。
那时候年轻,只要和男朋友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开心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