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就是想想,虽然夏星奇经常特别气人,但他已经舍不得杀他了。
舒年不再理会给自己关禁闭的夏星奇,去找左朝见和江云川,可转了一圈,他现他们都不在屋里,戒指里也没人。
江云川的手机被留了下来,联系不上,舒年纳闷地问小章鱼“我哥哥和朝见呢”
“刚才你师兄来啦。”小章鱼说,“他要你哥哥他们都和他走,他们就走了,夏星奇是被留下来看着你的。”
这个瞬间,舒年的表情凝滞了,好一会才出干涩的声音“郁慈航来过了”
“是的。”
“他找我哥哥他们是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不让我听,我也不敢偷听呀。”小章鱼说。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一些要对我说的话”
“你说你师兄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舒年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上,怔怔地望着银戒指出神。
郁慈航竟然来过了,而且没有任何想对他说的
“他“没有等他回来,是不见他难道就是因为当时“他“说过不会再见他说不见就不见,“他“有这么信守承诺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个骗子
舒年心里涌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一把抓住银戒指,只想狠狠地扔出去,却又在最后关头停住了,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这下他知道为什么夏星奇要说他会求他了,因为现在只有他知道郁慈航他们去了哪里。
可心里憋着气,舒年一点也不想求夏星奇。夏星奇可恶,他的正身郁慈航更可恶,他才不求他们,绝对不求,打死也不求。
而且他不想知道郁慈航去了哪里他只是关心哥哥和朝见,和郁慈航完全没关系。
这样告诉自己,舒年进行了铜钱占算,占的是“他”的去向,可惜占算失败了,和以前一样,“他”太厉害了,哪怕现在他知晓了“他”的名字,也照样算不出来。
舒年不甘心就这么向夏星奇低头,干脆给李岱打了电话。
他的水平是不够,可师父不是,有了郁慈航的名字,师父是可以算出来的。
李岱没有在忙,很快接起了舒年的电话,然而听到弟子的请求,他很罕见地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不该由我告诉你。”
舒年一怔“那我该问谁”
“你可以问他。”李岱说,“也可以问你自己。”
问他自己
舒年茫然地挂断了电话,对这句话百思不得其解,可惜李岱没有更多的解释了。
师父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他经常只说一半的话
舒年郁闷,还是不愿意求夏星奇,也不想和郁慈航联系,加上昨天被南宫恒折腾狠了,还是没得到完全的缓解,干脆闷头睡觉,做了个梦。
这个梦和以前的梦还有联系,是郁慈航小时候的事。
郁慈航还是孩子时,被恶仆丢入乱葬岗过夜,遇到了一个红衣厉鬼。
厉鬼是少年模样,体态纤细,穿着火红的嫁衣,面容被红纱笼罩,看不真切,但舒年莫名清楚少年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少年命苦,因得罪地方大员被乱棍打死,死时怨气滔天,化作红衣鬼,杀死大员全家四十余口,时人震怖。
但少年不是无恶不作的厉鬼,反而心存善意,为男孩指明出路,助他走出了乱葬岗。
男孩知恩图报,意欲埋葬少年的尸骨,谁知少年听后非但不高兴,反倒露出很生气的表情,对男孩说。
“你听好了,小呆子,这话可不能同别的厉鬼说。”
“别想着为厉鬼埋葬尸骨,这是在用你自己的命渡厉鬼的罪业,若是渡了厉鬼,你会断子绝孙,命数衰颓,一生横祸不断,最后死相极惨,甚至是魂飞魄散。”
“所以你快走吧,别缠着我,珍惜你自己的小命吧。”
少年摆着手说“倘若你渡了我,你的亲友也会被你连累得命中带煞,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体恤他们吧”
“我没有朋友。”男孩平静道,“至亲皆亡故了,我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