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从大腿上传来,这里的皮肤最娇嫩,舒年疼得眼角渗出一点泪,感觉到应该是出血了。
“阿夜阿夜。”
他祈求地叫着黎夜的名字,不敢有太大幅度的挣扎,尽力捂住裙摆。好在即使裙摆被扯破了,距离腿根依然有段距离,不至于叫黎夜看到他真实的性别。
但原有的痕迹依旧刺痛了黎夜的眼,像是脑子里有根弦“啪”地断了,他抬起头,唇角有血迹,眼睛却比血更红。
他扯住舒年腿上的皮质颈环,粗暴地将他从沙上拖了下来,死死按在地毯上。
舒年摔到柔软的地毯上,并不痛,他仰头望着黎夜,晃了晃神,心跳快得厉害。
黎夜现在的样子可怕极了,像是会吞吃人的猛兽,却又那么可怜,泪水不断地从眼中不断地掉下来,被伤透了心。
他扣住舒年的下颌,泄愤地用力吻上他的双唇。
亲吻之中,舒年尝到了血腥味,黎夜掐着他的手腕,留下了青紫的指印。
舒年忍不住小声求饶“疼、疼你轻一点。”
“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吗”
黎夜坐起来,抬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眼神又恨又痛“给你,我都给你。”
舒年拉着裙摆摇头,黎夜已经气疯了,如果现在他是男人的事也暴露了,得知自己一直被骗的黎夜怕是会掐死他吧
迫不得已,他伸手抱住黎夜,用快哭了的声音求饶“你别这样,阿夜我怕。别这么对我,好吗”
“那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黎夜近乎失控地吼出来,用力扣住了舒年的后颈。
脉搏在他的手掌下隐约跳动,脆弱纤细,似乎一掐就断。只要折断了,让舒年失去心跳和呼吸,他就会永远听他的话,做他的瓷娃娃,不会背叛他,更不会心属别的男人。
可舒年说他害怕。
他那么胆小又娇气,受不得一点点痛,现在就被他吓坏了,一直在落泪。
他看不得舒年流泪。
更舍不得伤害他。
哪怕他自己会因为舒年伤痕累累。
“对不起。”
眼泪顺着黎夜的下颌滑落,他颓然地松了手,轻轻抱住舒年,脸埋进他的颈窝,嘶哑说道。
“我只求你,别跟他走,别离开我。”
晚餐时间,大少爷宴请郁慈航,除了二少爷有事没来,其他人都在。
大少爷坐主位,两侧是舒年和郁慈航,舒年的身边是黎夜,黎心雨挨着郁慈航。
舒年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米饭,唇瓣仍是作痛。
黎心雨盯着他,尤其是他唇瓣上的伤口,简直要盯出洞来。
她神情难看,不知脑补出了多不堪的故事,但鉴于郁慈航在场,她隐忍着,一句话都没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火。
她狠狠地挖着玻璃杯中的布丁,一口吃下去。
按照性别排座,本该是她坐在舒年身边,却在落座前被她弟赶走了。这没出息的东西,非得挨着舒年坐,当那是什么风水宝地呢给她坐她都不稀罕。
她浑身别扭,舒年却比她更难受,他对面就是郁慈航,师兄也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好一会了,笑容淡淡,瞧着怎么也不是开心的模样。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身边还坐着黎夜,醋劲更大,一边吃饭,一边扣着他的腰,要是他不小心看了郁慈航一眼,就会被捏一下,力道不重,酥酥麻麻的,害得他几次险些叫出声来。
那时哭得可怜,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学会欺负他了虽是这么想,舒年也不忍心责备黎夜,人是他招惹的,只好他受着。
大少爷亲自为郁慈航倒酒,与他碰杯“有劳郁先生了。”
郁慈航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