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青青姑娘,离婚的事你去问路远洲,离婚协议我发下不下十遍给他,他没签。”
“不可能,远洲哥哥说是你不肯签。”
“那你把他叫来对峙,你有能耐的话,让他当着我的面签。”
青青没有说话,反而是抓住病床上的我,恶狠狠的说:“江安月,反正你死了,这个位置迟早是我的。”
我被她抓的喘不过气,按响了呼叫门铃。
正在缴费的珠珠应声跑来。
她忍无可忍,打电话给路远洲:“管好你的人。”
09。
后来才知道路远洲一直在我车里装有跟踪仪。
所以查到我的车长时间停在医院后,他坐不住了。
“肿瘤科,江安月。”
他站在门前很久,念着门牌上字,一字一顿。
然后忽然推门而进,看着病床上的我:“江秋月,你又装可怜是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是吗?”
“奶奶去世的那一年你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现在又来这一套是吗?”
珠珠正愁满肚子的火没出撒,看见他来了,上来一个耳光:“路远洲,你要知道,安月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你还有脸提那一次,那一次要不是你推她,她能流产吗,她能伤了根本再不能怀孕吗?”
珠珠说着哭了起来,她说她看见路远洲就能想到我受的气:“路远洲,你他妈不是人,结婚的时候你说会好好对她,现在怎么好好对她的,往死里对她吗?”
路远洲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珠珠,愣住了:“这是,真的?”
珠珠又给他一拳:“谁他妈拿命开玩笑,路远洲你他妈真不是人。”
“那她这是她罪有应得。”
这是他在我清醒的时候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病恶化的很厉害,慢慢的便下不了床了。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得珠珠搀扶。
有一次死活解不开裤子上的扣子,没憋住的尿了一厕所。
珠珠一边哭一边给我脱裤子。
这么开朗的一个女孩子,被我搞的天天哭。
从那之后我就只穿裙子。
路远洲自那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不过也好,还是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
后来一心闹着让路远洲离婚的青青又来了一次。
她拿着离婚协议书按着我签字。
被路远洲看个正着。
路远洲情急之下推了她,她捂着屁股下的血迹悲痛欲绝。
从那之后,青青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
珠珠说,路远洲也来过几次,每次来就在门口坐着,一坐就是半天,从不抽烟的他也一身烟味。
只是,他很少说话,也瘦了很多。
我以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可是老天不想那么快收我。
我的病情出现转机是在路远宁回来之后。
路远洲的堂弟,一直在美国学医。
我们结婚见过他一次,奶奶葬礼见过他一次。
他听说我快死了,所以回来看看我,还给我带来了最新的特效药。
他看见我,眼泪就留下来了:“你这是何苦呢,还不打算告诉他吗?”
我摇摇头。
路远洲来的时候,路远宁正在喂我吃药。
他推门进来,将药撒了一地。
“路远宁,你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