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弯腰捡起,当即就认出这是陈旭那小子所画的符纸。
“顾哥,你看!”
那玄衣卫神色激动的朝顾泽呐喊,说话间还不忘抬起被捏着的东西,猜测道:
“不会是他们太过匆忙,这才从身上掉在这里的吧?”
顾泽无语的看着他,“如今谁不知道这东西宝贝?你要是放身上保管,能让它丢了也不知道吗?”
“那,那这张符条是?”
“恐怕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顾泽神色复杂,回看着空无一人的官道,长长叹了口气。
另一边
南关村内
几名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男子,此时站在空无一物的地下室内,气得周身阴气不停动荡。
一名脾气暴躁的黑袍人抬手将那扇厚重的石门震碎,
“一群废物,都给他们布置了那般精密的法阵,又有那些人傀傍身,居然还能被别人给一锅端了去。”
若非村里的人死得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他都恨不得将他们拖出来鞭尸。
“好了,事到如今,你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当初若是听我的话,留下几个人看守村子,都不至于连是谁做的都不清楚。”
另一名身形消瘦、面颊凹陷的男子一开口,周围四人都齐齐低头不再言语。
消瘦男子捂着嘴不停咳嗽,松手间隐隐能看到掌心的血渍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但他却好似习以为常般,将手里的“脏污”甩到地面,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一旁的黑袍人适时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大的黑色药丸,态度恭敬的递给对方。
消瘦男子接过,仰头服下,只片刻功夫,原本只剩下一层表皮附着的身子,就好似吹了气一样鼓胀起来,连带着身形都变得魁梧几分。
突然
这人右手指尖不受控制的微微动弹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一根根透明的丝线从指甲盖里“生长”出来,一直蔓延到地面上,并牵引着他往前走。
“都跟上。”
男子低喝一声,周围四人紧随其后。
五人顺着丝线穿过狭窄的通道,一路从祠堂出来,又拐进旁边一座最近的茅屋内。
“嗒——”
丝线悄然断开,连带着男子原本还有些许红瑞的脸颊,又变得苍白起来。
他喘了几口粗气,挥手让几人去屋子里仔细搜查一番。
“小心些,莫要遭了别人的道。”
身后四人分散开来,一步步朝屋子靠拢。
半晌,一名黑袍人率先出来,手中还拎着一件用浮光锦裁制而成的长袍。
“大哥,里边就一具溃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根据地上残留的痕迹,这人死前还挣扎过一段时间。”
说话的人单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用木棍将外袍提起,轻轻晃动间,示意对方注意。
“这浮光锦质地上等,除了在少数世家中有存留一些,也就皇室那帮人能够这般奢侈的随意裁出来穿戴。”
黑袍人语气里带着几分嫉妒,说话间停顿了一下,又道:
“大哥,这件事不会跟他们扯上关系吧?那,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