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扬目光动了动,和他父亲同时代的顶尖剑客。
“人皇陛下,你呢!”
“哗”天下第六的出场已经惊艳到众多江湖客了,众多江湖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皇陛下,那是整个大武朝之主。
“为什么我们排在最后?”说话之人是背后着一把巨大皆宽厚的剑,剑长和整个人相当,剑尖离地三分,所过之处却留下了一道深壑的剑痕,霸剑、陈剑辉。
一个人和他并肩而行,一个中年人,这个人没透露出一丝气息,身着也不是什么华丽的衣裳,甚至和赵熙年的衣裳相差甚远,但这个中年人一出场,议论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黑洞,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这个人身上,逃也逃不开。
“在最后登场的总是最重要的人。”王师郑重的开口。
人皇、江湖风云榜上排名第四十位,但无论是王师还是叶轻扬都不敢承认眼前这位排名第四十。
“这话我爱听!”陈剑辉乐呵呵的开口。
他看着王师笑意浓浓,忽而眼神一凝:“老顾呢!”
王师顿觉毛骨悚然,自己仿佛被什么洪荒猛兽顶上,身体仿佛被人用几千把钢刀抵住,冷汗岑岑地往下流。
空气仿佛被卡住了喉喽,陈剑辉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出声,瞪大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陈剑辉的手慢慢握向身后的剑柄上。
风雪千挡在了王师的面前。
“剑辉”一句话却有两个声音,风雪千和人皇诧异的望向彼此,相对一视就分开了。
陈剑辉的手落了下来恢复了之前轻松的模样,众人只感觉精神一轻,身体一轻,舒服了起来。
“诶呀,老顾不在,王道那家伙估计也不会现身,不万也不知去了哪里,雪千这儿就我们俩,和后辈争来争去没什么意思”
陈剑辉退到了人皇的身旁,可在场的人又有谁敢轻看他。
许文阖擦了擦额头的汗,庆幸隐藏自己是对的,赵熙年默默退到人群中,现在没人去看他。
“这便是十大剑客吗!”叶轻扬看着退居人皇身旁的陈剑辉,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和仇不万交手中他一直认为所为的十大剑客也就那样,现在看来,是他错了,是他的仇叔一直在让着他,身旁的王师整个人背后都湿透了,他能感到王师在强撑着不让身体颤抖,他自己也在颤抖,霸剑陈剑辉,这种强势,这种压迫,他捏了捏拳头,暗暗立誓,他叶轻扬迟早有一天要超过他陈剑辉,超过十大剑客。
“嗯?!”陈剑辉似有所感忽的手握住他身后的剑,王师,叶轻扬,众人松下来的心再一次被揪起来。
杀意一闪而逝,陈剑辉的手也是松开,不着痕迹地打量全场,却是鬼使神差在少晨身上停下,他浅笑一声,虽然少晨隐藏的很好,还是看得出来,那是仇恨的眼神。
“剑辉性子有些急,得罪之处请多多担待,你莫要怪他”人皇平静的开口,算是给了台阶下。
王师擦着汗努力找回之前的风度,对着场下的众人微笑着开口:“诸位,请随意光顾吧”
复又对着少晨,风雪千,人皇一众道:“各位,我们走吧!”
“诶姑爷,姑爷,等等我!”王师一众将要出发时,许文阖从人群中冲了出来,跑到了叶轻扬的面前,满脸的讨好之色。
许文阖这么做非常冒险,他猜测的很对,王师是有能之人,现在他身边汇集的全部是绝对的风云人物,而且他们要去的地方一定是真正怀有异宝的地方,那是异宝啊,仅凭一个气息就席卷整个仙界的天地异宝,这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但这个机会一旦他把握不住就万劫不复。
“你的人!”王师自始至终都没看过许文阖一眼,而是望向叶轻扬。
“算是吧!”叶轻扬点点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许文阖,没想到许文阖会在这时候现身,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那跟来吧!”王师也没有下驱逐令,走上那台阶,率先踏入那座宫殿内,宫殿内传来了一阵悦耳地琴音,似乎在迎接这些人的到来,古老的宫殿第一次迎来人的气息。
第一关,也是最艰难的一关已过,他得到了王师的同意,能一同前往异宝之地,虽然王师的同意是看在叶轻扬的面子上,但这一关好歹是过了。
许文阖乖乖地跟在叶轻扬的身后,边走着边回头看,脸上满是小人的志的神色,让人忍不住想打他的那种,场下的人过万,仙界的四大家族尊贵无比,他们的大长老也在其中,可真正能跟随他们接触异宝的只有他许文阖一人。
许文阖朝着赵熙年使劲的挑着眉毛,眼神欠揍,似乎在嘲弄着‘这才是炫耀自己打开异宝的正确方式’。
赵熙年手指着他,嘴唇哆哆嗦嗦,敢怒却不敢言。
踏入那扇大门后,硕大的白玉铺满了整个前路,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越过浮雕十三阶,他们来到了大殿的正中心。
这里富丽堂皇如同皇宫一般,大殿正中心却没有那把象征权力的椅子,那里只是有一年红木做出来的墙,墙上有幅画,画得是一个人一只手,指尖流血的手在勾勒着琴弦。
王师登上那台阶,众人站到这幅画前。
这座宫殿大得很,这里是这座宫殿的正殿,在正殿的背后还有很多偏殿,还有很多的路,很多人都在王师一行人进入这正殿后顺着那些路前往这宫殿深处去寻找异宝,当然还有几个胆大的江湖客一直跟着王师一行人,见一行人进入正殿,他们就在正殿外头扒着门探头观察,正殿到这里就没路了。
正殿内部装饰的极尽奢华,但却丝毫没有异宝的气息。
许文阖不知王师带他们到这里是何用意。
这时候叶轻扬站到了最前方,无形无色的光芒涌出,手中的刑罚令随着一推印在面前这红木雕刻的画上,接触的瞬间那幅画活了过来,那只流血的真的勾勒起琴弦,发出了阵阵悦耳的琴音。
在琴音的演奏下,整个正殿就像被一道利刃划过精确的被一分为二,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分向了两端,众人只觉得脚下站立的地方也随着这正殿分开,众人却没有受其影响仍站立原地,以至最后悬空站立。
画上的那只手被横刀切断,鲜血从断刃处不断的流出,人与琴分割在两端,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仿佛面前的不是画。
巨大的通道出现,散发着银白色的光,看不清前路。
叶轻扬却是一脚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