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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解釋出什麼來。

「第二次見面，你和關曜是舊識，所以我沒有上前打擾。」

這也能算理由？

「第三次見面時，我在處理一點家事兒，當時你在看熱鬧。」

穆雲裳：「……」沒錯，當時她確實是在看熱鬧。

「我事後給你留了一幅畫，那副畫上簽了我的名字，可以賣不少錢的。」

穆雲裳：「……不是，你是怎麼想的？」

霍溫抿了抿唇，「我身上，最有價值的，就是署名為我的畫。」

所以，他是拿自己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來對她表達謝意。

只不過，穆雲裳沒有get到。

他還真是……

「你的畫，固然有價值，但是，不比你人珍貴。」

穆雲裳說完這句話，背靠著沙發，繼續看電視。

霍溫看著她，好一會兒後，他才出聲：「嗯，我現在也這樣覺得。」

有價值的是他。

這個話，他喜歡。

**

剪輯後的第一期節目不長，只有一個小時多一點。

節目的最後，安排的是他們進小黑屋的採訪。

這個因為沒有直播過，所以，就算是追過直播的觀眾，也不知道他們進小黑屋後，說的是什麼，大家對這個十分感興。

穆雲裳略過霍溫，霍溫的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過臉看向她。

此時，電視屏幕上播放到了霍溫對穆雲裳的第一印象。

空蕩蕩的房間裡，迴蕩著霍溫的聲音。

「她是個好人。」

穆雲裳：？

「原來，你在這麼早之前，就給我發過好人卡啊？」

霍溫抿了抿唇：「我是真的覺得，你是個好人。」

非感情意義上的好人。

是品德上的好人。

「當時，我的輪椅失控，我向很多人求過助。」

從他的輪椅失控，到河道邊，有很長一段距離。

那一段距離里，他求助過很多人，但是，他們要麼以為他是個瘋子，要麼以為他是個騙子。

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他。

他只能眼睜睜地瞧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死路。

但還差最後一步。

穆雲裳將他從死路中，拉了回來。

她不只是一個好人，還是他的恩人。

穆雲裳大概能猜到霍溫的輪椅失控是為了什麼，只是沒想到他在此之前，還向別人求過助。

求助無望，只能等死的感覺……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穆雲裳，你對我來說，很特別。」

穆雲裳瞬間回過神來。

「你不用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