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幽幽侧过头看他。
燕琛硬生生挺着,死活不往上再坐两个。
纪昙收回视线。
“我原谅苏辞镜,你也原谅苏辞镜吧。”燕琛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旁边的纪昙。
燕琛没有撮合他们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纪昙不原谅苏辞镜是跟自己生闷气。
燕琛见识过纪昙高烧,生闷气对纪昙身体不好。
纪昙被燕琛戳得痒,躲了下。
燕琛抿了下唇线,又戳了下纪昙。
纪昙又跟软软的小猫崽似的,扭了扭身体。
纪昙不知道燕琛对自己在做什么,转向燕琛皱皱鼻尖,“还是不要了。”
燕琛以为被现,快收手,清咳两声,“为什么?”
也没有为什么。
纪昙有点不大高兴道:“我要是原谅他,他下次还会这么做的。”
燕琛蹙眉,“不会的,不会有人明知道是错的还会继续。”
这是燕琛的认知。
纪昙古怪地盯着燕琛。
燕琛感受到纪昙的视线,下颌线绷紧,“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燕琛夹在燕翰山和简蓁中间,太明白及时止损的道。
就像他被绑架时向简蓁求助无门,绝不会继续下去,径直撞破自己的头,促使绑匪自乱阵脚。
他头缠着纱布,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爷爷叹了口气把燕氏的股份给了他。
纪昙有点嫉妒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很厉害吗?”
燕琛从来不做既要又要的人,取舍在他这里从来不是问题。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好。
大部分人都是放不下这个又放不下那个,大部分人的选择都是别无他法。
一旦有能力得到两个,许多人会跃跃欲试尝试这个得到两个的可能。
不存在可以选择两个的可能性时,坚定地还会选择一个。
燕琛对上纪昙清润的琉璃眸,干巴巴地“哦”了声,耳尖倏地红透。
燕琛有点不大好意思地故作平静道:“也没那么厉害。”
燕琛谦虚说完又怕纪昙真的觉得自己不厉害看不上自己,抿着唇角小小声道:“还是一点点厉害的。”
纪昙没听见燕琛羞耻又大胆的自卖自夸。
纪昙撇撇嘴,“反正我不要再和他好了。”
“我帮你看着他。”燕琛顿了顿,“而且苏辞镜不会有让他那么做的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