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年的一番话让寇幽的笑容僵住了,寇幽心里一阵复杂的思绪闪过,任由着王之载拉着他走出了后堂。
思绪飘飞的寇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异常,那天在扬州府大牢里出现过的黑气再次出现了。
而且不同于昨日寇幽施展秘法招来的黑气和血气,这次出现的这些黑气是由寇幽身上自己冒出来的。
不止是手上有,若谁能透过寇幽的衣服,就会发现这些黑气正不断地从寇幽浑身的毛孔里冒出。
寇幽被侍郎王之载拉着走出后堂,一眼便看到了在后堂门口探头探脑的宋憨子。
同时,王之载也看到了。
他大步走到宋憨子身边,一把抓住宋憨子的衣襟:“好你个宋憨子!”
王之载对着宋憨子大叫道:“你昨日里怎么不告我一声你们京兆尹下了埋伏?你可误了我了!”
被抓住的宋憨子没有搭理抓着自己的刑部侍郎王之载,用一只手把王之载扒开到一边。
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些散碎银子递给寇幽。
“牛爷,拿着,徐大人给的赏。”宋憨子憨笑着说道。
“徐大人给的赏?”寇幽疑惑道,这徐大人赏的什么?
按理说,昨天病三郎都逃掉了,徐大人不该会给什么赏钱的。
而且也不该由宋憨子转交才对。
知道寇幽在疑惑什么的宋憨子傻笑着开口道:“嘿嘿,牛爷昨天不是说抓了病三郎会更麻烦么,我都看到昨天牛爷你提前走了。”
“昨天牛爷你走了后,我也走了,我给徐大人报喜去了。”宋憨子憨笑着挠着头说道。
寇幽听了后神色间有些古怪,怪不得这憨子在后堂门口探头探脑的,原来是怕徐大人找他算账。
不用想都知道,这憨子是赶在病三郎逃了前便找了徐大人讨赏钱。
而他躲在这里一是要分自己赏钱,二是看徐乐年会不会记起这件事情来。
你别说,这憨子还真是大智若愚的!
“原来如此!”王之载听到后什么都明白了,他再次扯住宋憨子的衣服说道:“好你个宋憨子!原来你和寇幽小哥儿早就知道病三郎会半途逃走!”
“你还敢坑徐大人赏钱”说到这里王之载瞄了一眼后堂,声音低了几分:“憨子!今天的早膳合该着你请了!要不我就去告诉徐大人你明知道病三郎会逃跑,还去坑了他的银子!”
“诶?倒霉催?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宋憨子这才看到王之载,挠着头疑惑的问道。
王之载听了翻了一个白眼,刚才宋憨子拨开了他扯住衣服的手的时候,已经知道这憨子没有看到自己,也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这场面,他太熟悉了!但凡这憨子心里想着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忽略身边的人和他们说的话。
“我啊,昨天夜里就在你们京兆尹了!”王之载气呼呼道。
宋憨子瞪大了眼睛,疑惑为什么王之载会在大半夜里来京兆尹,他这回挠了挠后脑勺,接着鼻子凑到王之载衣服上闻了半天。
“宋憨子,你这是干什么?”王之载大惊道。这憨子这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憨子没管他,反而掀开了王之载的官服,又在王之载的里衣上闻了一下。
“阿嚏!”宋憨子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他抹了抹鼻子说道:“胡椒味,原来你是昨天那个粽子!”
王之载脸黑了,暗怪自己一时大意了。
他昨天夜里不该着急,应该把里衣也换了的。
怎么让这憨子闻出来了?闻出来不要紧,让这憨子联想到了自己被抓了嘲笑自己就要紧了。
“哼!”王之载假装生气道:“若不是你这憨子误我,我怎么会落到那般田地!?”
宋憨子继续挠头,寇幽本要打个圆场。却被宋憨子打断了,他指着王之载:“牛爷!这个是倒霉催!”
接着宋憨子就道:“倒霉催每个月逛青楼的时候都会被人家老婆当成自家男人打几顿。”
“我还说昨天谁会这么倒霉被捉住了,原来是这个倒霉催!那没事了。”宋憨子哈哈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