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人您的福生意好起来后,有客人曾经问我,食材干不干净,是不是暗娼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只怕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说我们用的食材不干净,还说我们……说我们借着卖餐食做暗娼生意……”
“清白”二字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
因此,听京墨一说,大家看红妈妈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
李知县更是气的脸红似关公了。
“还真是叫我开了眼了!你倒是挺有手段啊!”
在京墨开始诉说的之时,红妈妈的脸色就开始肉眼可见的变白了。
她本来以为,如此羞耻的事情,京墨一个女孩,还是个漂亮、出身不错的女孩,定然是不好意思开口说的。
其实她预料的没错,贵族教养出来的京墨要是遭遇了这些事只怕早就自己寻一根白绫,吊死在梁上了。
可是在泥坑中摸爬滚打活了这么大的京墨早就明白了,什么名声、什么体面,都不如活着重要。
人活着,才有希望。
“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京墨虚软的靠在刘婆子身上,“但先是房中走出男人,后是大街上勾引……”
“如今红妈妈又死咬着我不放,非说是我放的火……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实在不敢想,若是继续任由红妈妈如此攀咬我,下次又会出现什么谣言……”
“京墨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红妈妈要对我一个弱女子,下如此狠手,竟是不遗余力的要毁了我!”
“真是荒唐!”
京墨被尾随的事情,是过了公堂的。
有人拿这件事出来污蔑人,在李知县眼中,这人是完全没把他这个知县放在眼里。
“红妈妈!人家姑娘当日被尾随,你也是去公堂认过人的!那贼子差点把你砍死!”
“怎么?你被没被刀砍死,但被刀吓傻了!?!”
京墨说话极有技巧。
她先说了刚发生的、真实的、能够找到证人的事情。
那把砍人的刀,王老二肩膀上的刀伤,都可以作为京墨的证据。
有了这件真事在前面铺垫,京墨再说红妈妈阻碍食肆生意的事情,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听的人也会下意识相信。
但红妈妈要是想辩驳,说是因为京墨造谣他们楼里的姑娘不干净,害的她损失了许多银两,她才会让人散布这些谣言的话,却不行。
因为她毫无证据!
龟奴查出来的信息十分有限。
乞丐窝里传消息那人已无踪迹。
说书人是在茶馆意外听到有人说这个的消息,为了吸引更多人来听说书,才将此事添油加醋说出去。
那几个家里人死了相公的。她们也就是听人说了几句闲言碎语,随口就将染病的事情扣在了满春楼头上。
花楼本身名声就不好,说花楼有花柳病,人哪里会怀疑呢?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巧合。
可这么多巧合连起来,一定是有人捣鬼!
但是她没有证据啊!
李知县看京墨无力、无助的样子,再虽然跪下但依旧一脸不服的红妈妈,一甩袖,肃声道。
“来人,将满春楼巧红带走!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腌臜事情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