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跑到训练基地的雄虫,刚一进入巢穴场地,就看见他那扔掉工作的翘班伴侣,正同灰翅族群的亚王虫在一起,悉悉索索地研究着什么。
两只虫同时抬起头来,冲格拉打了个招呼。
“你好,罗克珊。”
“你怎么过来了?”
格拉没有卖掉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年轻灰翅,笑着摇摇头。
“我来喊你吃饭。”
萨克帝充分体现了何为有了伴侣不要兄弟,当场站起身,拍拍克拉克的肩膀:“别担心了,它们好好的,亮到可以照镜子。”
一把接住雄虫,核心种的尾巴摇了摇,走形式般地敷衍问了自己的盟友一句:“我去吃饭,你来吗?”
对方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并未移动:“你们去吧。”
直到萨克帝牵着格拉离开训练场,亚王虫还在沉思。
“他怎么了?”
走远之后,雄虫小声问:“我尝到了一点点忧虑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的鳞片不如之前健康。”黑色的雌虫回答,尾巴不由自主地同格拉缠在一处,行走的过程中也没有放开。
“我看着没什么差别,我们打架的时候他挺凶,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
已经理解到自己伴侣拥有一颗直男大脑的虫笑出声。
“他当然没生病。”
轻声说着,格拉晃一晃他们牵紧的手,心情轻松:“他只是在想一些事。”
“人类,很难接受比自己年长很多的伴侣吧。”
他们一起向着居住小巢穴的方向走在联盟建立后,灰翅族群的亚王虫提议更换一处更大的居所,但萨克帝拒绝了。
他挺喜欢自己目前的小巢穴,也挺喜欢后面的湖,暂时没必要搬家。
格拉慢慢地同有着人类灵魂的伴侣解释人类的心理,好离谱的场景。
“我们见到伊芙琳的时候,她针对我成年没多久这件事表现出了惊讶和打趣。我想对于人类而言,过大的年龄差会造成伴侣间的压力,他们你们的文化似乎认为同龄者更为适配。”
“克拉克又不是人类。”
萨克帝的恋爱学只有对着伴侣的时候能拿到一个及格分,其余时刻全是零蛋。
“他还没到盛年期中期,会在巅峰状态停留很久,人类看见他只会羡慕、或者说惊恐得掉渣。”
“但他的伴侣是人类。”
轻轻地叹息着,格拉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他很爱亚瑟,所以会产生不必要的顾虑。”
“陷入爱中的生物全是傻瓜。”
这是雄虫对于自己的判词。
“我是这样,你是这样,每一个患得患失的人或者虫全都如此。”
“我们都担心自己还不够好,永远想把最好最好的展现给对方,哪怕知道这失于理智。”
爱情是一只自由鸟,不羁又难以驯服。威胁或乞讨都是惘然,一个多言,另一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