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要顺利的多,起码我爽到了,别的不谈,闷油瓶得天独厚的体力真是加分,到后头我困得不行,实在受不住睡过去了,不知道他对着睡过去的我又搞了多久才收手。
之后的一周,我每天都准时带闷油瓶去诊所做测评,周凯言仍然拿出百分百的耐心跟他交谈,但我看出来,闷油瓶似乎不喜欢他,也不喜欢这家诊所,他总是不愿意多等。
一周测评结束,周凯言说闷油瓶的这个病例难度出了他的想象,他需要去一趟北京,咨询一下他的老师,他叫我暂时留在杭州,先别急着回福建。
怎么说这儿的医疗条件都比雨村好,于是我给胖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要再晚几天回去,不用担心。
转眼天就热起来,我整天闲在吴山居没事干,偶尔带闷油瓶出去转转。
赶上最近家隔壁一条街修路,七点多的时候把电缆给挖坏了,我洗澡洗到一半,灯一灭,瞬间黑了下来。
我拿起毛巾简单擦了下,穿上衣服喊了声小哥,我叫他把蜡烛拿出来点上。
他大概在楼下收衣服,一时没听见,我穿着拖鞋下去找他。
大概是从前费洛蒙的副作用,我的视力在夜晚很不好,一点光源没有的情况下就是个睁眼瞎,我凭记忆摸到楼梯口,步子没迈稳,差点掉下去。
就是这时传来咚咚的上楼声,闷油瓶几大步跨上来,到我身边扶住我。
我抓着他,叫他去翻大厅里的柜子,里面有蜡烛。
闷油瓶没做声,他眼睛隐藏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于是我又叫了声小哥。
他嗯了一声,抱起我下楼,楼下有应急灯,亮堂一些。
我坐在红木椅子上等着,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周凯言的,他说他从北京回来了,正在吴山居门口。
我有些纳闷,他大晚上回来不直接回家,到我这儿干什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还在找,可能我把蜡烛放的地方太偏了。
我想周凯言或许有急事,正好趁闷油瓶不注意,我起身悄悄的走出去。
周凯言拎着公文包,就在拐角那等着,我走到近处和他打了个招呼,问这么晚来是有事?
周凯言点头,“我去见了我老师,对张先生的病情有了一些新判断。”他道。
“什么新判断?”我问。
周凯言没有立即回答,等了几秒,他突然开口,“你现在方便让我见一下张先生吗?”
“现在?”我皱眉,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心理谈话,现在又是晚上,小哥不会同意的。”
周凯言:“那好吧,如果可以,你这周白天带张先生来一次。”
我本来想问他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只是他似乎并不想和我多交谈,他说他也累了,先回去睡个觉,我就没好意思再多问他。
我满心疑惑地回到铺子,脑袋里都是刚才周凯言的话,他老师说了什么,让他大晚上找过来。
太出神,以至于我没注意到大堂里的蜡烛光,脚刚迈进屋子,我便迎面撞上闷油瓶。
这一下碰的结实,我脑袋一晕,差点坐在地上,闷油瓶反应快,直接揽住我。
“去哪了?”他淡淡地问。
我揉着头,突然有点心虚,也没看他,含糊地说出去转转。
我很晚才睡着,躺在床上就是没睡意,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半夜又醒了。
我想着去倒杯水喝,起身现闷油瓶不在身边,床的另一侧是凉的,显然他离开有一会儿了。
我急忙穿鞋去找他,出了门,现他就在阳台吹风,我放下心来,踱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