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很多。。。。。。好几盆。”许清弦回着,脖颈上总传来瘙痒,是裴厄的一直在抚摸他。
“范叔的地怎么样了?”裴厄又问。
然则,这个奇怪的姿势,许清弦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在裴厄的话上面。
他坐在裴厄的身上,肩上还靠着的是裴厄的头,腰背上甚至还有一只手在禁锢着他,很明显是怕他跑了,特意拦住了。
许清弦身上止不住的僵硬起来,脸上是温热的红晕,他害羞了。
而方才披挂在身上的风袍,也因为刚刚裴厄的动作,滚落在地了。此刻,不安感聚集在他周身。
“范,范叔的地好了一些,但是邪祟遗留的气息还没驱散,我将金光剑留在那,希望能帮范叔祛除邪气。”许清弦回他,双手一时间不知道放在哪,只能继续撑在他的肩膀之上。
“嗯。。。。。。我饿了。”说到这,裴厄才说了自己的目的,紧了紧拦人的手。
许清弦听着,深吸了口气,他就知道肯定躲不过。再加上,日跌时裴厄那般模样,整个人仿佛被血覆盖了一般。他看到,揪心了一下午,此刻更是因为怜爱面前人,不会拒绝。
他眼眸转动到一旁,心里做起准备,又叹了口气疏了疏紧张的感觉。
“呼,好吧。”说完,他抬手,主动解开自己脖子上缠着的白纱布。裴厄一愣,也抬起了头,呆呆的望向他。裴厄未曾想到,许清弦居然会这么轻快的答应。
之前的许多次,每次许清弦被裴厄咬完,就会给自己上点药,再裹很厚几圈的纱布,在遮挡住脖子上的一片春色,免得让人误会之余,又变相的提醒裴厄,得等好了才能再来咬新的。
因此,此刻许清弦的动作,于裴厄而言稀奇的事情。
古籍中,蛇性本贪婪,是个欲求不满的动物,甚至对血液还达到了欲壑难填的地步。因此,裴厄实际日日都想咬些精血来吃,但他还是单靠意志力忍耐下去了。毕竟,强人所难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几息之间,裴厄都一直注视着,许清弦将脖颈上的白纱布一步步解开、去掉。他那副别扭的神色,因为怜爱才允许裴厄多咬一口,却又因为害怕瑟瑟抖的模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裴厄的脑海中,存留了下来。
不久,白沙褪去,许清弦脖颈上露出了一行他上一次遗留下来的痕迹。
那咬痕,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却泛着紫色,像是淤青了一般。但实际,这只是许清弦药效的作用,才显得那般严重而已。
不过,咬痕可不止一个。因着裴厄每次都喜欢咬两个出来,所以牙印留在脖颈上,都是四个起步。
“这伤,还没好吗?”裴厄明知故问道,手不自主的摸了上去。
许清弦听着,有些恼怒,他忍气吞声道:“废话,你几日前才咬过两下。”
“那。。。。。。应当不能再咬新得了。”裴厄直勾勾的看着那两个咬痕,喉咙滚了一下说道。
然而这话到了许清弦那边,他却没能听出其中意思,还天真的以为他要放过自己。
‘裴厄良心现,要放过我了?’他心里想着,还有些意料之外。
不过,裴厄心里可不这么想。在许清弦自顾遐想的时候,他突然张开獠牙靠了过去。
许清弦一惊,下意识往后躲去。
裴厄注意到了,即刻上手又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
他带完之后,便毫不顾忌的朝那还带着伤的脖颈上咬了下去。
一瞬间,许清弦绷紧了身子,眼瞳瞪的比平日都大了一些。
这一次,是比前几次都要疼上几分的感觉。许清弦惊到,脖颈上传来的不止一瞬间的刺痛,还有阵阵抖的镇痛。
他突然按捺不住声音叫了一声,这次,许清弦的音色都软了下来,变得好听了一些,容易撩拨人的心弦。
‘该死的裴厄,居然往伤口上咬!!!’他心里咒骂着,嘴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由瞬间夺眶而出的眼泪,代替他言说此刻的疼痛。
可确实,裴厄就是往前一次的伤口上咬下去的。
温暖的小屋中,许清弦裴厄看似相拥在一起,但实则是裴厄单方面搂着他。渐渐的,许清弦给不上什么力,头都向后仰去了。他身体依旧僵直着,只能颤抖的抓着裴厄的衣袖。
良久之后,裴厄伸手扶住了他的后脑,松开了牙。
然而獠牙才刚收回没多久,他看到鲜血从旧伤口中滚滚而下,就忍不住的意外的舔了一口。
然而,许清弦已经失力的唔咽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摆布。
裴厄看到现状,十分满意,他将脱力的许清弦揽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这次先放过你了。”他说着。
许清弦听着,愈恼怒,他挤出力气回道:“这还放过我了?”
裴厄被人骂完,反而欣欣笑着,没做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