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
徐則猩紅了眼,他跟條狗看食物一樣看著簡葉,下一秒就能亮出獠牙將肉盡數撕咬,拆骨入腹。
但又極力克制著不去突破最後那層牆壁。
於是徐則沒有咬他,而是手臂死死箍著他想要將簡葉融入骨血,而後一陣又一陣貼近簡葉的脖頸,細細舔舐滾燙跳動的血管,尖利牙齒廝磨。
呼吸沉重得近在耳畔。
「別弄疼我。」簡葉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了,他甚至有餘力端詳徐則的神情。
在失去理智邊緣偶爾閃爍回一陣明亮清晰的目光。
他低下頭,抬手捂住徐則想要靠近的唇,溫柔平靜的嗓音帶著讓人放鬆的蠱惑。
「告訴我,你是什麼病?」
「不是病,是心理上的,」徐則說話有些斷斷續續,說出來每個字都像是強迫自己吐出來一般:「精神問題。」
他明明手還在死死抓著簡葉,嘴上又說著。
「你離我遠點。」
注意到他目光赤紅,呼吸加重,是腎上腺素極飆升的症狀,簡葉反倒抱住他,安撫著徐則過的心跳。
「我能逃到哪裡去啊?」
他還恐高呢,視線在不經意觸及到窗外時,膽怯地縮回了目光。
但正是被徐則如此禁錮著,掐著他的腰生疼,好像要將簡葉徹底揉碎骨頭的力度。
反倒讓簡葉莫名安定下來,他克制不住彎下腰顫慄,獲得了極大的安全感。
甚至想讓這疼痛跨過身體範疇。
像精神標記般刻在他的腦海里,徹底難以磨滅。
「好喜歡……」簡葉整個身體寸寸泛紅。
等到兩人徹底平靜下來。
摩天輪已經快到了尾聲。
簡葉抬起眼,遲鈍地「啊」了一聲。
最高頂端早就已經錯過了。
他們沒有親吻,沒有更親密的舉措。
只是簡單地,擁抱著過了所謂摩天輪幸福的最高點。
離開摩天輪時,簡葉有些失落地往回望,看向徐則的目光帶著些許哀怨。
可他像是絲毫沒注意到簡葉的希冀,只是自顧自捏緊了拳頭,指骨泛白。
「我不能再讓你跟我獨自待在一個不可控的地方了。」
跟在徐則後面像小尾巴一樣的簡葉連握手的資格都沒了,只能牽著他衣角。
「沒關係的啊。」他聽話又懂事。
唯一喜歡他的徐則怎麼也要疏遠他?
「簡哥。」走到某條人跡罕至的小道時,徐則借著周圍建築的環境將簡葉遮在牆角里。
「你知道我腦子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