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兰走开,王若弗又叹了口气:“我当时怎么就不多给华儿些银钞呢!”
彩环走到门口,福了一礼道:“大娘子,小蝶姑娘出门的对牌还回来了。”
“嗯。”
随后,王若弗继续道:“刘妈妈,你说我当时怎么那么傻?要是当时给华儿四千贯,那如今”
今安斋
桌子上放着那匹金贵的料子和小蝶早已脱下来的新衣。
一旁的卫恕意坐在绣墩上,小心的解开了小蝶裹在手掌上的细布。
看着不在流血的手掌,卫恕意松了口气。
站着的小蝶笑道:
“小娘,我就说没事吧!”
“这祝家给的伤药可真好!”
卫恕意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道:“人家这么为你,你就和人家弟弟要钱?哪有你这样的?”
小蝶任由卫恕意给她重新系好裹伤口的细布,道:
“反正成不成的,我都在小娘身边!这件衣服您一次都没穿过!”
“再说,也就是这次是碰倒的是我!要是碰到其他家的姑娘,非得让他负责不可!”
“要是个丑的,定要他后悔一辈子!我这是给他长个记性!”
绣墩上的卫恕意,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摸了一下新衣的料子,又摸了摸倪祈秋让小蝶带回来的。
一旁的小蝶颇有感触的说道:
“小娘,之前咱们感觉新衣的料子就够好了,可惜,和这匹一比。”
();() 三月上旬,清明已过。
时雨过后天色放晴。
这日巳时末
春风拂过金明池苑中的杨柳树,树叶随风轻轻摆动。
水面也被春风吹皱后映着阳光,波光粼粼。
此时今日的龙船夺标早已结束,
几艘京中勋贵高官家的游船被解了缆绳,放进了了金明池中。
宁远侯的游船边,四周有几个健硕的妇人正拿着长长的竹竿,撑着游船朝前进着。
这游船有四五丈长,一丈半多宽,
甲板四周都有半人高的木质栏,而平平的甲板前建着一个小牌楼,后面建着一层高的宽大亭子。
亭子四周挂着半透明的隔绝视线和蚊虫的帛纱。
船上的亭子中,女使们站在四周。
中间坐着的几位贵女,都是穿着颜色各异,款式不同的新制的春衫,头上戴着价值不凡的精巧首饰。
固定在甲板上的桌子上,便携的木炭火炉上水壶正在呼呼的冒着热气。
柴铮铮坐在桌后,正亲自动手制着茶,她看了看茶盅里的成色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随后柴铮铮捧着茶盅看着廷熠笑道:“廷熠姐姐,请品茶。”
廷熠有模有样的捧过茶盅,细细的一闻,点头道:“嗯!铮铮,你这茶制得非常不错。”
柴铮铮面露惊喜道:“是吧?”
“不过离我还有些距离哟。”
听到顾廷熠的话语,亭子中的其他贵女们纷纷笑了起来。
在船边垂钓的张家五娘猛地转过头,故作生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