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什麼?」宛白不解。
楚懷玉在她頭上敲了敲:「孫尚書死了,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收益人?」宛白撓撓頭,倏地眼眸一亮:「尚書位空出來了!」
「對頭。」楚懷玉頷,抓起一把葡萄乾,似乎絲毫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京城裡皆說楚三小姐是個慘人兒……上次在楚府,奴婢覺得楚三小姐也不是那種會為了楚老爺而犧牲自己的人啊!」
誰想當寡婦啊!當然,她家夫人除外。
「她的確不是。」楚懷玉眯了眯眼:「你猜,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宛白沉默不語。
「寡婦也可以改嫁。」楚懷玉沉了沉聲音:「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霉,被她盯上了。」
楚鳴玉要改嫁,夫家身上必然有值得圖謀的東西。
她喜歡什麼呢,無非是名利或財產。
按理說,二嫁能尋到好夫家的概率很小,不過具體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宛白恍然大悟,又問:「夫人覺得孫尚書沒了,兩個侍郎里,楚老爺一定會被提拔上來?」
禮部一個尚書兩個侍郎,除了楚謂楚侍郎外,另一個是齊侍郎。
「齊侍郎為人本分,具體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夫人要是有心思,不如問問月行大人?」半雪勸道。
楚懷玉搖頭:「誰當上這個尚書我並不關心,要是楚謂真變成了楚尚書,我的身份不也跟著上了一個台階?簡直樂見其成。」
「不過楚三小姐的膽子也是夠大的。」宛白有些後怕地撇嘴:「尚書府的主心骨,那麼大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她真下得去手。」
楚懷玉沉默地眯了眯眼:「我看她是被逼急了。」
不過到底是受楚謂的壓迫了,還是有什麼刻不容緩需要孫尚書讓步的原因,就無從得知了。
「你能打聽,就多多留意著楚鳴玉那頭吧,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回來稟告於我。」
如今已是冬天,外頭目光所及之處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積雪,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可惜兩日之後,楚懷玉還是沒收到什麼實質性的信息。
只知道孫尚書的喪事辦完,楚鳴玉因悲傷過度回了楚府。
聽說她都哭成一個淚人兒了,還幾次暈過去,無奈之下才讓她回娘家歇息。
楚鳴玉回了楚府,就與楚夫人商量對策,促膝長談。
「如今快到下元節,再過幾日當今聖上會在宮中設宴,到時候我們有機會進宮,三皇子就就不用肖想,其他的幾個皇子,攀上誰,就看你的造化了,娘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楚鳴玉抹了抹眼角,輕輕點頭。
「要說這個孫力這個老不死的,年紀不小,那玩意居然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