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肩膀上出现一个报复性质的深红牙印,人却是更兴奋了。
“没见过比你病情更重的……”黎听遥分出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下了狠口去咬,用力到五官变形,嘴里都能尝到肉味,再去看秦徵的反应。
陶醉、享受、鼓励。
确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不会存在比秦徵病情更重的人。
趁秦徵病情严重,黎听遥心思灵活起来,尝试提出那个酝酿了很久的想法。
他重新搂抱上去,脑袋抵住秦徵的颈窝,声音很没有底气但是充满期盼。
“我们可以接着分开一段时间吗?”
像是一盆冷水砸了下来,秦徵脸上出现短暂的呆滞。
“为什么?”秦徵不解,眼睛一下子红了,“我还有别的错要检讨吗?”
“啊,你你别误会,”黎听遥搂得更紧,藏住脸上的忐忑和羞臊,“是我想体验一下被追求的感觉。”
他退开一点,开始紧张而认真的论述:“我们是跳过了很多程序直接结婚的,所以我既没有被追求过,也没有体验过朴素的恋爱。我也知道一个已婚人士还在做这种青春期小孩子的梦会很奇怪,可是我……说不出什么道,就是想被人追一次。”
话是这样说,黎听遥越说越觉得自己变成了撒泼打滚和家长索要玩具的不讲小孩,声音一点点低下去。
好幼稚啊听听,总是有很多常之外的念头。
他蒙住自己的脸,想想又放下,不抱太大期望地看向秦徵,眼尾还红着。
“拜托你,追我一下好吗?”
秦徵没回答,只是按着他接吻,将人亲成软绵绵的一团,再去咬他的耳朵。
湿漉漉的嗓音里夹杂埋怨:“好过分啊听听,我差点以为已经追求成功了。”
好可怜的秦徵,完成时一下子变成待完成了。
这就是黎听遥强忍酸痛也要回到老破小的原因,也是秦徵一大早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战损但容光焕的男人精神奕奕。
“听听,我来追你了,今天会爱上我吗?”
连夜开追,清早就来勒索爱情。
“……你比房东奶奶收租还积极。”
真是欠了秦徵的。
按说,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不应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黎听遥对于追求过程的规划也是缓慢而纯情的。
可他遇上的是秦徵,破坏力和行动力都属于版本大爹的秦徵。
于是在这个清晨,秦徵收拾细软搬进了这个他之前根本看不上的老破小,第二楓天一早,两个人的衣服裤子在卧室地板上堆成一团,黎听遥闷在被子里生气。
说什么体验一下被追求的过程。
根本就是换了个场景搞凰。
这对吗?
他好恨自己的心软,就那样把秦徵放进来,赶都赶不走,备用钥匙还被薅走一把。
思来想去,黎听遥怒短信将苏宁骂了一顿,骂他是可耻的叛徒,出卖朋友的机密——单元门的密码就是苏宁泄漏给秦徵的。
那会儿他住院治病,苏宁又不肯告诉他秦徵的情况,他卧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委托苏宁帮他把《精讲精练》带来病房,就在那个时候告诉了苏宁这边的单元门密码。
好哇,苏宁转头就把密码献给秦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