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徵不同,他就是秦总,没有前缀也不加名字,是秦秋敬亲自认证的,整个奥正集团唯一的“秦总”。
称呼上的微妙差异,从一开始就已经将秦徵和其他的秦家人做出了划分。
唯一的秦总现在很烦,不结婚就得去相亲吗?他很急吗?
日程安排这么紧凑,显得他在婚恋市场上是个滞销产品似的。
“不去。”他要继续开会。
“明白,我传达给铭铭总。”
正说着,苏助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点开消息扫了一眼,赶紧汇报:“秦总,二秦总又给秦舟总那边递消息了。”
秦徵眯了眯眼:“二叔最近和大哥很亲密啊。”
秦舟,秦徵同父异母的大哥,三年前被秦徵流放到袋鼠国开辟新版图,私底下的小动作频繁,铆足劲想回来。
秦徵不高兴地滑着手机,不小心又点开了黎听遥的简历。
他确实得结婚,也确实有点急。
老爷子生前留下一份遗嘱,他的全部股份都留给孙子秦徵,唯一的继承条件是,秦徵要拥有已婚的身份。
别说结婚……男男女女的,他一个都没谈过。
在这个情况下,股份短时间内很难实打实地落到秦徵手里,所以集团里的人,不管姓不姓秦,心思都开始浮动,瞄着肥肉想咬一口。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只要秦徵没闪婚闪继承,奥正集团的暗潮涌动就不会停息。
所以他才会顺水推舟接受席柏生的“好意”。
娶席柏生的儿子做太太,既能安抚一群务实派的执行董事,又能尽快落实老爷子的遗嘱,还能挡住秦家其他人的“安排”。
三全其美。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席柏生的觉悟。
端上来一盘点缀了迷迭香的巧克力球,球砸开里面是村头二姥姥做的卤水豆腐。
赌他为了继承股份什么都愿意吃是吗?
而在看到黎听遥的简历后,秦徵愈加肯定了自己退货的行为。
c9本硕的脖子上不能留下双非一本的吻痕。
“小姑介绍来的相亲对象,学历怎么样?”
苏助对这个问题感到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快查了资料报给秦徵。
秦徵“啧”了一声不是很满意。
吉利国的水硕,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学校。
过了一会儿,秦徵问到:“婚前协议还在吗?”
苏助:“在的,您打算和黎先生继续协议?”
“不是和他,”秦徵斩钉截铁,“下一场会议压缩到八点前结束,打三份婚前协议备用,八点准时出去相亲。”
“明白。”
苏助打印了三份空白的婚前协议装进公文包里,但是黎听遥签过名的那些他也保留着,备用。
天色微明,洗衣机和烘干机同时运作的轰鸣声充斥在地下室。
在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分贝中,黎听遥兀自安心地睡着,整张脸都陷在枕头里,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