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搁房间里库库就是一顿打分,朱九却离开房间回到了供桌前。
阿祥这猪脑子终于开工了,这会儿想起来高豆豆是谁了。
高豆豆不就是他小学同学高少少的妹妹嘛,这事儿整的,还挺有缘分。
姐姐搁他家呢,妹妹还被静之遇到了。
他偷偷摸摸的,屏着呼吸攀着楼梯就上来了。
原本依照他二叔的警惕性,这会儿早就应该现他了。
可没想到他都走到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拐角处了,他二叔还搁神台前正做着什么。
阿祥鼻子轻轻耸动了一下,有些疑惑。
二叔烧符纸干什么?
还没疑惑完,就看到朱九从桌子上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来的盐罐子,往碗里甩了几下。
然后拿出筷子,把符灰跟盐搅弄几下,连喝三口后,他把剩下的符水往楼梯口一泼。
阿祥拿下啤酒瓶底厚的眼镜,自认倒霉,抹去一头一脸的咸味符水,心头的疑惑更甚。
这不是他们朱家常用的驱邪手段吗?
他二叔中邪了?
本着叔侄一场的份上,阿祥撸了两把湿漉漉的头走了上去,顺嘴关怀了一句:
“二叔你……你被鬼附身啦?什么鬼这么厉害,敢近你的身?”
莫不是……少少偷跑出来了?红衣厉鬼就是叼啊!
他偷偷瞅了一眼朱九侧后方的坛子。
不对,符没破啊,坛子也还好好的。
朱九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他转身将手里的碗放回桌上,“没事,我研究研究新法术。”
“什么新法术?”阿祥好奇问道。
朱九不耐烦的朝他扬扬手,并把盐罐子塞进他手里,“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吗,等会下去把这个顺手拿去厨房。”
见阿祥还一直侧头去看他身后的坛子,朱九挺直胸膛彻底挡住他的视线。
“臭小子,你撅个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想衰三年吗,别以为你是天地七星,就能够躲过我的衰运符。”
说到这个,阿祥猛叹气,“二叔啊,不是都说天地七星都是有福之人吗,怎么我长成这样,女朋友又跟我分手了,我看我衰得不行了已经。”
朱九默默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别跟你三叔学坏的话,还有得救,他已经赌到疯魔了,你再陷进去的话,我看我们朱家彻底玩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修道传承至今,俗话说修道之人命中必有一缺。
他们朱家人丁稀少,更是与女人绝缘。
朱八从年轻谈到现在,不下二十任前女友,就是没一个能成的。
阿祥也是这样,就算他们家有钱,也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跟女朋友分手。
“唉,我跟三叔我看是没戏了,咱们朱家不是还有你吗?”阿祥朝他笑了笑说:“你娶个老婆就好了呗。”
朱九:“…………”
话刚说出口,阿祥挠了挠头,立刻把话捡了回来,“算了,你更没戏,我下去了。”
说完,他拿着盐罐子耸耸肩,表示一下对朱家命运的无奈,转身就往下走。
没戏吗?
不过是他不想而已,他跟他们两个可不一样,天天乱来,就不怕生花柳吗?
朱九抿着唇,蹲下来,将供桌下头的蒲团扯出来,摆好姿势在祖师爷面前打坐。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突然闭着眼说一句:“等等,去我房间把阳台上那小罐糯米拿下去。”
糯米?
他们家别墅是真进邪祟了吗,他怎么没听到动静?
阿祥看了一眼盘腿坐得笔直的背影,“二叔,你怎么不做那个手势了呢?”
朱九跟个佛祖似的,五指并拢举到胸前,没好气的说:
“关你什么事,拿了东西赶紧下楼,不然就留下来一起打坐。”
“好好好。”他可不想打坐,还不如回去看电视。
阿祥赶紧推开朱九的门进去拿糯米。
刚一进去,就被昏暗的环境吓一跳。
他二叔不是不喜欢拉窗帘的吗,今天拉的这么严实,真遇鬼了?
眼睛适应昏暗的光线后,他摸索着摁开墙上的开关。
光亮袭来,一片狼藉的地板直接让阿祥惊在原地。
这床边跟窗户边上的糯米……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