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的决定快得离谱,他试图修改答案,“抱也可以,隔着墙,阿姨应该看不到。”
“不用勉强。”郁时青说,“我知道你不习惯。”
江虞暗自咬牙。
以前不习惯的时候偏要勉强,现在该勉强的时候又推三阻四
郁时青已经把他从椅子上扶起,走向卧室。
不过和上次情期一样,江虞很快恢复了大半体力,没再需要郁时青帮忙。
之后两人洗漱过,各自上床休息。
第二天江虞正好没有通告,起床和郁时青吃过早餐,陪林霜去了一趟医院。
去时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回来时日光和煦,微风正好,两人吃了午饭就一起在阳台坐下。
郁时青手里总有看不完的剧本。
江虞坐在他对面,也在看工作室的报告,只是看到一半,视线微转,落在郁时青垂眸看剧本时的认真侧脸。
沐浴在暖金阳光下,郁时青低头时垂落额前的几缕碎被阳台外吹来的微风拂过,偶尔遮住眉眼,以往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灿金光芒,仿佛也镀上暖意的温柔。和第一次见面大不一样。
良久,江虞突然起身回房拿了一把吉他。
拨了一个和弦,他先问郁时青“介意吗”
郁时青没有抬头“不介意。”
江虞才继续断断续续地拨动琴弦,没过多久,他想了想,拿笔在摊在桌面的本子上写了半晌,之后搁笔再弹出的旋律行云流水,不再停顿。
再看郁时青,他在不经意间提起一抹笑意,又低头看着琴弦,即兴哼唱了一小段。
郁时青听着,转脸看向他。
江虞恰时抬眸,正望进他的眼里。
郁时青随即看到桌上几乎被他写满的一页草稿“新歌”
江虞漫不经心地弹了两下“嗯。”
郁时青问“叫什么”
“还没想。”江虞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到雨后一碧如洗的天色,眼神微怔,不知道想起什么,轻声脱口而出,“雨过天晴。”
郁时青没有听清“什么”
“雨过天晴。”江虞再把这四个字念过一遍,缓缓勾唇笑道,“就是这歌的名字。”
闻言,郁时青也往阳台外看了看“有感而”
江虞哼笑一声“算是吧。”
他把记事本翻过一页,在第一行写下雨过天晴四个字,又收手扶正吉他,接着润色。
郁时青没去打扰他,只在他的新灵感里静下心,翻看剧本。
下午任柏的电话打来,江虞新歌的曲调已经基本成型。
见郁时青挂断通话,他放下吉他,也从座位上起身“该出了”
“嗯。”郁时青说,“任柏和孟晨都在楼下。”
听他说着,江虞转身正要走向门外,被他开口叫住。
“等等。”
江虞回脸看他,动作牵扯到颈侧,倏地蹙起眉头。
郁时青也抬手按在他后颈,拇指压下他的后领,用目光丈量伤口的大小。
江虞感觉到他的指腹蜻蜓点水似的滑过,不自觉绷直脊梁“你在做什么”
“这两天,你的伤口必须遮住。”郁时青问他,“你这里有没有药箱。”
江虞说“在客厅。”
郁时青松手,和他一起过去。
所幸药箱里备了医用敷贴,数量足够,两人用过两张,其余都被郁时青放进行李箱,以防万一。
到了楼下,任柏正等在车前。
看到郁时青和江虞过来,他刚要说话,就现两人脖子上诡异的敷贴“你们这是怎么了”
“意外。”郁时青示意江虞上车。
任柏半天没等到后文,无语地追问“什么意外”
郁时青说“摔了一跤。”
任柏“你看我像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