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勇死了。
像滕勇这样的老将,出入随身带不少人,一般人轻易不可能刺杀他。
他是心口中枪。
萧珩人没到,但萧令烜在。现在的混乱,再次由萧令烜出面安抚。
“派人去找萧珩,叫他半小时内到。”萧令烜冷淡吩咐。
他掌控局面、封锁消息,只几名军政府高官知晓此事。
“有杀手。”萧令烜道,“估计还是福寿堂的人。”
一名老将与滕勇关系亲厚。他忍痛又愤怒:“大帅,你们叔侄不能这样对底下的人!”
“我杀他,犯得着在我侄儿婚礼上?他自已没少作孽,除了我,他就没有其他仇敌吗?”萧令烜冷冷问。
那老将一时噎住。
萧令烜黑眸阴森,静静盯着他。
老将心头一凛,立正行礼:“属下言语有失,大帅恕罪。”
萧令烜:“先找人。”
饭店前后都被围了起来,苍蝇都飞不进来。
萧珩姗姗来迟。
他对众人解释:“我去接我母亲了。出了什么事?”
萧令烜指了指滕勇的休息室。
萧珩伸头看一眼。
穿着军装做喜服的他,今日打扮格外隆重,气色也好了些。只是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
瞧清楚了,他收回视线:“恭喜四叔了。”
萧令烜:“跟我玩这招?”
“死在这里,谁来发丧?”萧珩又问,“不如把他的儿子们都宰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四叔,需要我去办吗?”
老将们:“……”
现场混乱了起来。
就在乱七八糟中,有参谋进来,高声对萧令烜说:“大帅,内阁下了任命书!”
一时寂静。
萧珩抬眸,看向萧令烜。深褐色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明亮。
徐白住在同阳路,晚上和萧珠吃烤肉。
厨娘在客厅屋檐下架了炉子,又把几样腌制好的肉端上来,叫她们俩自已割、自已烤。
徐白的手很稳,她负责割肉。刀锋利,她的手也快,薄薄一片很漂亮,在铁网上燎一燎就熟了。
萧珠吃个不停。
“萧珩的婚宴,肯定没有咱们的这个肉好吃。”萧珠说。
徐白:“我也觉得。不知现在进行得如何,是否闹了事。”
萧珠想了想:“我不信会消停。徐姐姐,我要那个鹿肉。”
徐白又割下一块,烤得半熟萧珠就要尝,被她制止了。
吃了两个钟头的烤肉,徐白还喝了点米酒,饱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