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房車。」白明理簡單解釋道。
他拉著呆呆的方長鳴坐到了小沙發上。
別說剛才這人意氣風發算計別人的模樣,和現在差別真大。
傻傻的。
他都想要用相機拍下來了。
「我們這就直接進來了,不會有問題嗎?」方長鳴搖搖頭,想要自己清醒過來,他們突然在朝堂上消失這樣好嗎?
「沒事,外面的時間基本上是不變的,待會咱們出去,別人看不出來問題。」
這個白明理已經試驗過很多很多次了。
不然他也不敢玩這種花活。
「就好像是……在做夢,真好。」方長鳴修長的手慢慢拂過塑料桌面。
桌面上那些茶杯小裝飾,在方長鳴眼中都格外好看。
眼前的一切都太熟悉,又太陌生了。
好多好多年,他都沒見過。
哪怕是在夢中,他的許多記憶都已經開始模糊了。
的記憶會重疊修改舊的記憶。
方長鳴有時候甚至會懷疑,上輩子只是大夢一場,而他確確實實是常州府知府的一個小小庶子。
白明理靜靜地觀察著方長鳴。
他承認自己拉方長鳴進來,有點衝動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方長鳴被打壓了這麼多年,而自己一上來便是皇帝,還有這麼一個空間。
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但是這個人的眼中有驚喜、懷念、恍惚、就是沒有嫉妒。
「怪不得你能拿出那麼多糧食種子!」方長鳴感嘆道,「時間相對而言是靜止,那不是說,我們可以待很久?!」
本來還挺拔如松的方長鳴一下子舒舒服服地靠在了小沙發的脊背上。
白明理沒忍住笑了,看來自己是想多了。
現在的方長鳴確實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隨手從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喝吧,你應該沒吃早飯,沒過期。」
「哦,謝謝!我還真沒來得及吃飯,吳瑞卿昨天剛來到京城,身上一堆傷,我跟吳老先生守了他一夜。」方長鳴多少年沒喝過牛奶了,耕牛精貴,牛乳難得,方長鳴並不注重口腹之慾,他專注地將吸管噗嗤一下扎進奶盒。
嗯,不錯,不錯,這麼多年了,技術還沒退步,扎的還是很準的!
「吳瑞卿?」那不是方長鳴的好友嗎?
「吳太傅的孫子,學識能力都很不錯。」方長鳴認真地喝了一口牛奶,抬著頭眼巴巴地瞧著白明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