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這個玉佩不錯,方愛卿拿去把玩吧。」白明理說著解下腰間的玉佩,從空間中拿出四顆玉米粒,將玉米粒塞進絲絛縫隙里,便是露出一些,在旁人看來也不過是裝點絲絛的珠子。
「多謝陛下賞賜。」
方長鳴接過用絡子掛起來的玉佩。
方長鳴苦笑不得,越發覺得自己不真誠。
你這就告訴我你還有地瓜和玉米了?
他想要在白明理的手上寫。
可是最後他只是鄭重地寫——好,事情我會辦成,俞尚書那些人,你不用擔心。
別的方長鳴不敢保證,有如此多的良種在手,若是他不能約束俞尚書等人的行徑,他這七年外放生活也就算是白過了。
方長鳴在寫這段話時,整個人似乎都在發光。
自信,淡然的光芒。
白明理同樣沒想到方長鳴會這麼簡單就相信自己。
白明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方長鳴的腦袋。
要是方長鳴遇到的是一個想要拿他在奇豐縣的布置,拿捏他的『老鄉』怎麼辦?
白明理滿是嚴肅地道:「朕可是皇上,沒有需憂心之事,方愛卿再同我說說,奇豐縣的事吧。」
朕是皇帝,所以你留個心眼吧。
方長鳴有些生氣地躲開白明理的小胖手。
「是。」方長鳴笑著稱是,還皇帝呢,他們倆談個話都像是在做賊,在龍床上都不能為所欲為還叫什麼皇帝。
唉,老鄉應該是在安慰自己,但是男人的腦袋不能隨便亂摸啊!!!
白明理又仔細地問了幾個關於民生治理的問題。
方長鳴信手拈來,說起他勘測地形,設計梯田的事時,方長鳴整個人都不同了。
剛才的拘謹和尷尬消失了。
只剩下意氣風發的侃侃而談。
哪怕是白明理這個對民生治理一知半解的數學老師,漸漸都聽入迷了。
「你這些年確實被埋沒了。」白明理突然嘆息道,看書時不覺得,現在看到光芒萬丈的方長鳴,白明理這才清晰地意識到方長鳴被蹉跎的許多年,是真的可惜。
方長鳴搖搖頭:「不是埋沒,在下縣中,治理一方百姓,臣才明白,真切的明白,臣在什麼地方,若是沒有這些年,臣怕是只會紙上談兵。」
剛意識到自己穿越的時候。
方長鳴想要改革鹽鐵,想要改善女子的位置,想要將這個世界改造的離自己記憶中的家鄉近一點,再近一點。
可是時間長了,他才明白,這世上保全一家三口已經需要拼盡全力。
他想要的東西,可能需要獻祭上自己的一生。
這些年讓他看清了自己,怎麼能算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