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话差了!”身旁的马车内传来上官嫚姝倔强的声音,“是嫚姝身子有恙,父亲这才要我和乐阳哥哥一同回京,将军该怪我才是!”
“上官小姐的过错自有丞相担待!尉迟家与曹家沾亲,是以乐阳有错我从不避讳。我数落自家亲戚,上官小姐又何必如此在意旁人之过?”
“既知有错便该改正,可我看小姐是想将错就错。这般无礼行径可不像克己复礼的上官丞相教出的女儿!”
“你好自为之!”
尉迟九说完看了看曹乐阳,催马扬长而去。
“你……”
上官嫚姝一把拉起车帘,一脸悲愤的看向远去的尉迟九。
曹乐阳见状忙道:“你别生气,阿九他就是面上冷,连陛下他都敢顶撞,他说话直,你莫要往心里去!”
上官嫚姝泫然欲泣,曹乐阳忙岔开话题,给她讲些沿途的风土和新鲜事,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半晌,上官嫚姝这才破涕为笑……
尉迟行至前方,驾车的徐三朝他颔首,沉声道:“见过尉迟将军!”
赵姑姑将车帘半卷,尉迟九目不斜视,却听车内传出熟悉的声音:“听说将军得了升迁,初晗给将军道喜了!”
尉迟九面上毫无喜色,只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县主的声音透着疲惫,可是身子有所不妥?”
“这几日着了风寒而已,不碍事的!此番恰逢将军回京述职,咱们能赶在一路倒是有缘!”
尉迟九默了默,压低声音道:“此处多有不便,待我找机会再来跟你说话!”
说罢驾着马朝前奔去。
赵姑姑喜上眉梢,“这回好了,有尉迟将军在保管一路平安!”
孟初晗奇道:“曹乐阳自幼习武,如今又入了行伍,姑姑怎么只信尉迟九?”
赵姑姑请嗤一声,低声道:“姑爷是靠着他那手握兵权的老子才能统领凉州暗卫,尉迟将军年纪轻轻就做了威北将军,姑爷拿什么跟尉迟将军比?”
“可尉迟将军的父亲是永安王,他手中也有兵权啊?”
“那不一样,永安王据守大梁北地抗击蛮夷,他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尉迟将军的官职是靠自己一刀一枪搏出来的,和咱们那二世祖的姑爷可不一样!”
……
孟初晗莞尔,赵姑姑还真看中尉迟九!
不远处传来上官嫚姝银铃般的笑声。
孟初晗摇了摇头,笑的这般开心,哪像是有病之人?
倒是自己那丈夫,放着中毒的妻子不管,只顾着哄旁的女人开心。
若不是自己对曹家还有指望,她真想一脚将这顿狗男女踹进太平洋!
可眼下自己没精力和那两个没心没肺的斗气,若她感觉没错,自己体内已探查不出中蛊迹象,而她的内力也仿佛重伤后遗症般无法使用,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复……
孟初晗暗自下定决心——
此番一定要找到那位国师,弄清楚自己身上蛊虫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