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这么多年,刑向寒都一直再找高辙,把整个华夏翻过来倒过去,全是为了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究竟活没活着。
“刑教授,你可以走了。”陈开已经拆开一袋肉脯,几步走到他边上。
即便知道好友没有真正放下,陈开都挺看人不爽的,当着病房里其他人的面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也别总想着来找他,人不乐意见你,你这样不停低往跟前凑,只会给他添堵。”
刑向寒仍旧没理他这个。
只执着地盯着林建国,急促地像是要证明什么,两臂在底下微微带颤,又费尽心力稳住身形。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抖,“爷爷。”
“岑帆小时候,曾经去过八分山么?”
问出口的瞬间,刑向寒觉得这是自己离过去最近的一次。
半空中像是悬着把大刀,随时就要落下。
他以前不愿意面对,是觉得这个肮脏不堪,是他人生中最可耻,最羞于拿出来的一段过往。
可现在——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当年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和如今让他再也放不下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林建国听到他这么问有些诧异,原是不想说这个,可眼见着前边这个男人——
几步路都走不稳,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整个像要彻底崩盘了。
心道这件事都过去二十几年,顿了瞬,把手里的日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过去给他:“你看看最底下这段吧。”
娟秀的三排小字,这一页的页脚被卷了一半起来。
没有什么比一个母亲对孩子的记录还要详尽。
医院马路边总有麻雀搁这儿歇脚。
突然的。
一辆汽车从中间飞驶过,围成一堆的小麻雀刹那间全散开了!
岑帆抱着大花睡了一觉。
昨晚虽然睡得沉,但时长摆在那里,早上起得又比较早,还是得再补个回笼觉。
岑帆现在已经锻炼出,无论生什么自己都能吃饭睡觉。
网上的言论还是那些。
雕塑论坛里已经开始扒岑帆的个人信息。
但不知道是谁在起作用,很多人除了他们工作室的位置,其他什么也扒不出来。
岑帆上午接到两个骚扰电话,还有一串怎么应都没人答对的敲门声。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虽然这是好事,可按理说他一个普通人,创业那会儿在各种公立的,私立的地方留过个人信息。
真要扒起来应该不难才对。
是刑向寒吗。。。。。。
想起对方在江城拥有的别墅,还有能轻易请来人民医院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