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陈开。”
刑向寒停了几秒,道:“以你们俩的关系,他难免不会帮你说话。”
岑帆原本纯粹的大眼睛颤了两下。
伴着对他浓重的失望和无尽委屈,下了结论:“所以你觉得我和他是那种关系,对么。”
“你觉得我做的出来么。”
岑帆气得直抖,说这个的时候声音比之前还大了些,另一只没打针的手紧握成拳,牢牢地贴在大腿上。
刑向寒看着他,原想说的话停在嘴边。
身子微动,把腿上的电脑放到一旁,侧过来对他,“你想多了。”
岑帆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笃定到连自己听着都难过,“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他可以接受对方生他的气,气他手机坏了,气他那么晚才回家,气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但岑帆真的接受不了,对方会因为这种事怀疑他。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
原坐在对面也在打针的一个女生朝他们看过来。
刑向寒先是只看他。
接着从袋子里拿出件外套,披在他身上,语气倒不像之前这么冷淡:“别说了。”
“好好打针。”
岑帆现在却没有半点心思。
只觉得一盆凉水浇下来,从头到脚都是冷的,除了委屈和气急,就是想赶紧逃离这里,逃开身边这个人。
这么多年的争执,岑帆总是下意识觉得是自己的错,所以要先去道歉,即便对方再怎么样都得忍着。
这次是第一次产生如此想要离开的念头。
但现在针眼连着吊瓶,他走不了。
岑帆用力闭了下眼睛,把里面快要溢出的温热摁进去。
狼狈的往凳子另一边挪点,尽量和身边人保持距离。
又过了四十分钟。
护士过来帮他拔针。
棉签摁上的同时岑帆就站起来,度之快差点吓了人护士一跳,下意识,“哎”出声。
“对,对不起。”
岑帆冲对方轻道,接着也不看刑向寒,直直朝输液室外面冲出去。
原本摁在手背的止血棉掉在地上。
他现在却什么也不愿多管了,只想快逃离这个地方,找个没有人的位置把自己藏起来。
连下两层电梯。
直至快到大门的时候,忽然被不远处,正在前台值班的护士叫住。
“岑先生,您之前问我的那个陪诊人的信息,这边查出来了。”
“您可以过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