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余热未消。
岑帆以为对方已经睡了,大着胆儿往那挪挪,手放在距离人不到两寸的地方。
因为工作性质,刑向寒经常需要国内国外的跑,原本岑帆早就应该习惯了。
“你这回去m国,得去多久呢。。。。。。”
“到时候我能去机场接你么,也许你身边会有其他人,但我可以先躲起来,不被他们现。”
黑夜里的呢喃出声,声音低得像是对自己说,也不指望对方能够听见。
“不能。”眼前忽然传来这声。
身后的岑帆抖了下身体。
刑向寒背对着他,语气仍是冷着的,像是刚才的温存从未生:“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床上那点热气褪得分毫未剩。
岑帆只觉得身体像被定住,感受手底贴着的不是柔软的床单,而是自己可怜的,快要剩不下的自尊。
空调温度太低了。
岑帆退回床的另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陈开说得没错。
他的确没出息。
不然也不会在这几年,手里的冰渣子始终捂不热,疼得人裂开个口子,却在对方给点温存后立马黏回去。
缝缝补补,像个自找苦吃,又无怨无悔的受气包。
次日一早。
刑向寒睁眼的时候岑帆还没醒。
原本岑帆是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说要起来送他去机场,被刑向寒半夜给关掉了。
等他洗漱整理完。
见岑帆跪坐在床榻间,睡衣遮住他屁股下边点的位置,底下两条长腿上的红印子还没完全消失。
“我送你。”岑帆朝着他方向。
虽然昨晚出了那些事,但对方要出国不知道多久,岑帆潜意识里还是想跟人多待一会。
刑向寒瞥见他眼睛下边的乌青,只说,“不用。”
又接了句,“我跟学校的车。”
“哦。”岑帆重新跪坐回去。
自从住在一起之后,刑向寒再也不许他经常来学校。
虽然对外可以说两人只是朋友,单纯住在一起也没事,但刑向寒从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到了能跟我打电。。。。。。消息吗。”岑帆问他。
刑向寒没应他这句。
拿了架子上的外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