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谁知等到看清里头的人时,心情莫名就放松了不少。
只见太后临窗而立,手中轻轻剪着花枝,小窗开着,从外头照进来的光亮柔和了她本就慈善的面庞。
精通风水一道,感知总比旁人要灵敏许多,孟南珺一见到她,就感觉太后应当是十分好相处的一个人,是以面上也挂了几分笑意。
男子将人送进来,自己就退了出去,临走时不忘关上了门。
“哀家从你爹娘那儿听说过你,今日一见,才发觉你长的确实和你娘相像。”放下手中的剪子,太后缓缓走上前来,笑道。
孟南珺深觉惊讶,“太后娘娘认识我爹娘?”
“岂会不认识?你出生的时候哀家还叫人给送了礼,只是你爹娘应当没与你说过。”
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太后拍了拍孟南珺的手背,笑得满面慈爱,“不过不与你说也是情有可原,毕竟那个时候你那家里正在走下坡路,少与哀家掺上关系才是万全之法。”
孟老爷和孟夫人都已经不在皇都之中,说起往事,孟南珺也不知从何追忆而起,只能问道:“不知太后娘娘今日叫我过来有何吩咐。”
“哀家就只顾着与你谈旧事了,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太后说着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今日叫你过来,为的是有关于知府的那件事情。”
另一边,梨书坐着马车到了顾府外头,与车夫结算了银
钱,这就带着一堆东西回去,却没成想刚刚进门,就遇上了神色明显不大好的卞倾。
因她是这府里头的姨娘,孟南珺平日不尊重她也就罢了,梨书身为下人却不能不将她放在眼中,因而见着了人,便是朝她微微行礼。
那天晚上卞倾被孟南珺可算是吓的不轻,之后去与李氏报备此事,还险些就因办事不周丢了性命,对于孟南珺自然是怨恨上,却又不敢对她做什么。
然而此时见到孟南珺不在,她也多了几分胆子,当即就将人留了下来。
“你家小姐呢?”为了防止人就在后头,卞倾张口就先问了一句。
梨书还以为她要找自家小姐的麻烦,于是勾唇一笑,随口就说道:“我家小姐今日不在,姨娘若是要找她麻烦,还是省点这个心吧。”
听见她说孟南珺不在,卞倾市面上也是掠过了几分狠色,伸手竟是就要掀翻她手上的东西。
梨书身手也是不错,又哪里能让他如意?当即朝后一闪,怀里的东西倒是稳稳当当,到是让卞倾险些一个踉跄。
“姨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在这服里头不受宠了连带着日常用度都得用抢的”
卞倾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且别太得意,日后可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从第一次见她开始,梨书就没少听过这位姨娘放狠话,如此一来自然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她。
“姨娘可别忘了自己那手是怎么伤着的,再要过来招惹,岂不是自讨苦吃?”
卞倾听着目光稍微有些瑟缩,显然还是那天晚上被孟南珺吓得不轻。
“姨娘可还有什么吩咐?”见威慑到她,梨书心中暗自得意,随口便是一句,“那姨娘如果没有旁的吩咐,婢子就先回去了。”
说罢也没等卞倾回应,径自拿着东西走了,留前者一个人在原地恨恨咬牙,目光之中汹涌着复杂的情绪。
等到拿着东西进了屋子,梨书心情也愉悦了几分,只是刚收拾好,就瞧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事情都办完了?”梨书望向高繁,问道。
前些时日高繁说自己有要事要处理,便与孟南珺告了几天假,算算也正是这两天会回来。
而高繁仍然是那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轻应了一声,便是问道:“小姐去了何处,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今日咱们去逛市集了,因买的东西有点多,小姐就叫我先行回来,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回。”
梨书说的是理所应当,左右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自家小姐支开,然而高繁听说之后却蹙起了眉心,张口便带了几分训斥。
“你身为小姐的随侍,怎能不时时刻刻留在身边?这若是出了什么事端……”
梨书对他有意,可这些年高繁的眼中就好像只有孟南珺,让她也是有几分挫败,连带此时听见这种话也多了些气急。
“是小姐叫我回
来的,我还能如何?难道硬跟着不成?你若是觉得我没用,下次你自己跟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