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會兒,聽到林璐之的喊聲才回過神,匆匆應了句,抬腳往前面走去。
幾個人原本都不是喜歡喝酒的人,本來喝果汁就夠了。
但誰曾想,蔣云云剛把外套脫掉,轉而竟然徑直去冰櫃裡拿了幾瓶啤酒出來。
林璐之見狀大驚小怪:「哎喲,某人不是始終秉承著好學生原則,就連成年那天都不肯碰一丁點酒精嗎?」
蔣云云輕哼,一邊把瓶蓋啟開:「溫溫好不容易回國,這麼久不見,我高興還不行?」
上高中那會,蔣云云是個內向膽小的乖乖女,只在他們幾個面前活潑愛笑一些,在老師和不熟的同學面前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若說人長大之後會有改變,她的變化應該是最大的。
抿了口酒,蔣云云高高掀起一邊胳膊的袖子,露出還泛著紅的文身,問他們:「好看嗎,文的,我還沒來得及發朋友圈。」
一大片字母,看著都疼。
就連孟書溫都嚇了一跳,眨眨眼問道:「你受什麼刺激了?」
「你們認識這串拉丁文嗎?」
蔣云云指了指文身上的字母。
sinemetucarpediem。
宋南方把頭探過去,細細看半天,才撇撇嘴:「不認識,沒見過,看不懂。」
蔣云云鼻腔里輕哼了聲,一副「瞧你沒見識那樣」,一字一句地揭曉答案:「這串拉丁文,翻譯過來就是——及時行樂。」
頃刻間,空氣安靜得仿佛一根針掉在地面上都能聽見。
及時行樂。
確實不是蔣云云這個乖乖女一貫追求的作風,簡直大相逕庭。
腦海里瞬間閃過一百種人可能受刺激的原因。
半晌,林璐之才試探著問:「你……不會和男朋友分手了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蔣云云停了停。
「我被綠了,在我們確認關係的第七天,他被我堵在酒店房間門口。」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仿佛不是在闡述自己的事情,而是別人的。
說完,蔣云云把袖子放下來,隨手放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米,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顯稚還化了淡妝的圓臉上有種莫名不相符的成熟與滄桑感。
得知這個不幸的消息,幾道同情的目光紛紛落在蔣云云身上。
宋南方異常殷勤地給她倒滿了酒,用眼神表達憐憫,說道:「雲姐,你先幹了。」
蔣云云小酌一口,語氣深沉,頗有感觸:「你們說,我這人,成績從小到大一直拔尖,親戚老師見我就夸聽話懂事,怎麼偏偏情路如此坎坷?難道我壓根不是談戀愛這塊料?」
「談戀愛本身就是一場賭博嘛。」
林璐之嘆口氣,她也不是沒做過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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