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光权衡利弊,深知此刻拒绝只会让形势更糟,只得点头应允。
郁雾回去静养,晏羲和、金万秋等人在无双宗弟子带领下,开始仔细搜寻线索。
行至一处偏僻小院,晏羲和敏锐察觉灵力波动异常,她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悄然靠近。
屋内,隐约传来交谈声。
“那魔修答应的好处何时兑现?这次帮了他们大忙,咱可冒了大险。”
“急什么?等风头过了,自然少不了咱们的。那古朴宗被蒙在鼓里,以为无双宗真会乖乖配合调查,哈哈哈。”
晏羲和眼神一凛,一脚踹开房门,屋内两人惊恐起身,正是无双宗两名低阶弟子。
见被发现,他们慌乱欲逃,却被随后赶来的晏长熹等人迅速制住。
“说,你们与魔修如何勾结?还有哪些同伙?”金万秋怒喝道。
两人吓得瘫倒在地,其中一人颤声道:“是……是林风师兄,他被魔修收买,让我们在大比时给魔修暗中传信,告知古朴宗高手位置,还说事成之后有重赏,我们猪油蒙了心,就……”
“林风何在?”郁雾急切追问。
“他……他在魔修来袭后就不见了,我们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众人押着这两名弟子回到对峙处,无双宗众人见状,面面相觑,沈世光更是又惊又怒。
“沈宗主,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解舜长老冷哼。
沈世光佯装羞愤难当:“是我御下不严,让这等败类混入宗内,险些害了两宗情谊。我定全力追捕林风,严惩叛徒,给古朴宗一个满意交代。还望解舜长老、帝青长老看在多年相邻份上,莫要因这几颗老鼠屎,坏了两宗大局。”
晏羲和与金万秋对视一眼,金万秋微微点头。
晏羲和沉声道:“沈宗主,既然已查明真相,我等也不愿多生事端。只望无双宗此后能加强管理,莫再给魔修可乘之机。今日我古朴宗弟子重伤,这笔账暂且记下,待揪出幕后魔修,再一并清算。”
沈世光连连称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对峙终告一段落。
几日后,月景云来找晏羲和。
“勾结魔族的无双宗弟子找到了。”
晏羲和道:“你说林风?”
月景云点了点头,晏羲和放下手里的书,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吧。”
月景云拦住她,“那个林风就是前段时间拿着无双宗玉牌来投奔我们的白袍男子。”
“什么!?”晏羲和惊呼一声,立刻越过月景云朝大殿方向飞去。
晏羲和心急如焚,身形如电般朝着大殿疾驰而去,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路上,诸多猜测在她心头翻涌,那个曾拿着无双宗玉牌前来投奔的白袍男子竟然是与魔修勾结,做出这等危害宗门、挑起纷争的恶事的人?
赶到大殿时,古朴宗的诸位长老早已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
解舜长老面色铁青,手中紧握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牌,见晏羲和进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晏师侄,你来看看,这就是那林风的无双宗玉牌,经查验,确是真品无疑。”
晏羲和接过玉牌,灵力缓缓注入,玉牌上泛起一阵晦涩的光芒,隐隐映出一个模糊的“林”字,她秀眉紧蹙,心中满是疑惑与愤怒:“这玉牌既是真的,为何之前在无双宗内搜寻线索时,竟无人提及他的身份这般特殊?沈世光,究竟是真不知情,还是有意隐瞒?”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无双宗宗主沈世光在几位长老的陪同下匆匆赶来。
他刚踏入大殿,便察觉到了那如针般刺人的目光,心中暗叫不好,脸上却强挤出一丝笑容:“各位,听闻找到了林风,我心急如焚,特来一同商议,这逆徒实在是罪大恶极,我无双宗定全力配合,绝不姑息!”
晏羲和目光如炬,直视沈世光的双眼:“沈宗主,此玉牌你可认得?这林风以散修身份投奔我古朴宗,你当真一无所知?”
沈世光看着那玉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嗫嚅道:“这……这玉牌确实是我宗之物,可林风只是外门一普通弟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谁能想到他竟会走上这等歪路,我……我实在是冤枉啊!”
固棱长老怒拍座椅扶手,“砰”的一声巨响在大殿内回荡:“沈世光,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那林风在你宗内时,与何人来往密切,有无异常举动,你身为宗主,不可能毫无察觉!”
沈世光双腿一软,他身旁的一位长老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低声道:“宗主,事已至此,还是如实相告吧。”
沈世光长叹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罢了罢了,我实言相告。林风虽是外门弟子,但其资质尚可,曾被一位内门长老看中,收入门下悉心教导。可前些时日,那位长老莫名失踪,与林风的叛逃时间极为相近,我当时便觉事有蹊跷,只是尚未查明真相,便出了这等大乱子。”
晏羲和心中一动,与郁雾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虑:“内门长老失踪?沈宗主,这位长老平日为人如何,可有仇家,或是与魔修有过接触的迹象?”
沈世光摇头苦叹:“那位长老一向德高望重,在宗内人缘颇佳,从未听闻与何人结仇。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只是在他失踪前,曾频繁出入我宗禁地,我当时忙于宗内事务,并未过多过问,如今想来,怕是那禁地之中藏着什么秘密,引得魔修觊觎,进而收买了林风师徒。”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
晏羲和当即起身:“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刻前往无双宗禁地一探究竟。沈宗主,此次事关重大,还望你能摒弃前嫌,全力协助。”
沈世光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定当全力配合,挽回我无双宗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