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动了下唇,似乎还没缓过神。
周老板食指点了点柜台:“哎……”
连珩突然起身,扔下一句“再说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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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出了酒馆就打车回家了,他喝了几口酒,头有点晕。
出租车上收到了连珩的电话,不想接,任他响着。
没一会儿停了,又收到短信。
和连珩的冷战持续了几分钟,对方就先低了头。
余景本意也不愿跟他置气,就说自己回租的房子那儿。
连珩问他回去做什么。
他说收拾东西。
只是说是这么说,余景回去后往床上一扎,别说收拾东西了,动都不想动。
他的酒量实在不行,没抿两口就开始各种不适,一闭眼不是想着祁炎就是想着连珩,反倒是他一直惦记着的父母,这会儿却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了。
人心的承受能力是有个阈值的,即便这个阈值跟个弹簧床似的来回蹦跶,可一旦越过了底线,心冷就那么一瞬间。
对父母是这样。
可是对祁炎呢?
不应该啊,余景自暴自弃地想,对于祁炎,他的底线有这么低吗?
晕晕乎乎睡了一晚上,隔天早上,余景是被饿醒的。
去厨房随便给自己做了点饭填饱肚子,酒醒之后就开始按照原计划收拾自己的房间。
他前段时间买了不少规格的纸箱,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去,就足足收拾了一个上午。
中午连珩过来找他,看客厅里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冬天的衣服棉被都被翻出来扔在沙上晾着,还有许多摞书本和教辅书籍,都在玄关的鞋柜旁堆成一片。
余景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衣服,头也不回道:“书就在门口,您看着拿。”
连珩用鞋子顶开一处下脚的地方:“这些书你不要了?”
余景这才抱着一床被子回过头,眨了眨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哦,我还以为是拿书的老师。”
话音刚落,门外的电梯门开,一个老教师带着两个小男孩过来了。
人还没进门,先往屋里探了头,齐刷刷地喊着:“余老师好!”
余景连忙起身:“你们好。”
“你好,”老教师对连珩笑着一点头,“我带两个孩子来搬书。”
连珩也礼貌性地回礼过去:“我帮你们吧。”
老教师连连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来就行!”
被免费捐赠就已经很感谢了,哪还能劳烦别人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