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锁住他的双手高举,双腿交叠牢牢压住。
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根本无力逃脱。
只能被迫感受着对方灼热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下巴、锁骨、胸膛。
“连珩!不要!”
撩起衣摆,连珩手掌覆上去的瞬间感觉到了余景身体的紧绷。
微微拱起的腰腹,薄得一只手就能掐住。
连珩从未这样兴奋,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吻上去,爱惜地捧着,整个人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小珩……”
可他听见一声抽泣。
非常细微的声音,又吸了下鼻子。
“求你了……”
连珩动作一顿,恍如梦醒。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放开箍着对方的双手。
飞快整理好凌乱的上衣,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余景身上。
余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眼泪灌进耳朵,像沉进了海底。
听觉被从中途阻拦,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千里之外模糊传来。
也不重要了。
-
大概是喝了酒,余景睡得很熟。
连珩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塌着肩膀,像只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床上的余景。
目光落在他搁在被上的手腕,没有光亮,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大概轮廓。
应该是红了,毕竟攥了那么久。
他都在干什么?
懊悔和后怕如迎头而下的冷水,把连珩浇了个透彻。
虽然身处夏季,却如坠冰渊。
他不敢走,也不敢靠近,就这么守在床边,坐到了天亮。
-
余景做了个缓慢冗长的梦。
梦开始时他才不过几岁,是家中独子,有父母疼爱。
连珩和他一个小学,每天吃完饭结伴出门上课。
连阿姨会多塞给余景一瓶牛奶,让他看着连珩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