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喝酒吗?”Leo的朋友刚起哄完别人,转身就又来开Leo和方玦的玩笑,“等会儿捧花落你俩身上,必须得亲够一分钟。”
“一分钟算什么?我俩现场给你演一段都无所谓。”Leo蛮不在乎地吐出烟圈,抬手摸上方玦的大腿。
方玦迅避嫌地往后一躲,还偏头去张望许景屿,怕他看到了Leo的动作。
四目碰巧相接,许景屿坐进环形沙的正中央,离方玦不到三米远的距离,逡巡的视线刚好扫到方玦的脸上。
“嫂子不给你面子啊。”
“你懂个屁。”Leo脸色一沉,感觉被方玦拂了脸面,可又不愿承认自己带出场的伴儿,其实还没有生过关系,于是嘴硬道,“我就喜欢你嫂子这种,挨c的时候,还会把脸埋进枕头,纯情得不行。”
许景屿喝了一天的酒,还喝得特别杂,本来兴致就没多高,才刚坐下就听见Leo这番恨不得昭告全场的荤话,不禁冷笑。
他还以为方玦真和这个Leo有什么呢,原来是Leo还没得手啊。
毕竟方玦在床上纯归纯,但从来不会把脸埋进枕头,他只会仰着脑袋求吻,连后r都要扭着脖子来找自己亲。
若非说埋枕头这个动作,好像哭的时候喜欢这样。
而方玦在听完Leo的那番话后,霎时间又羞又恼,着急得要命。
“你在胡说什么?”他赤红急脸地厉声,甚至都顾不上骂Leo不尊重自己,忙里忙慌地偏头去给许景屿递眼色,不想许景屿误会自己。
“行行行,不说我们的私事。”Leo装作宠溺的模样,抬起手臂,又打算去搂抱方玦。
-
“方玦。”
出乎意料,方玦正准备拍掉Leo的手呢,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
他怀疑是自己幻听,毕竟场内的音乐声太吵,还有人在肆无忌惮地打闹、游戏。
可当方玦瞪大双眼去看声音的来源时,许景屿正撑着膝盖,微微抬起左手,手指上沾染着好似酒液的晶莹。
这动作实在有些眼熟。
往常亲热时,许景屿但凡手上沾了两人任何一方的体掖,他都会举到方玦的嘴边,让方玦掭干净。
躁动的鼓点声敲击心脏,节奏再次变换,捧花又不知落到了谁的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迷醉的香味,冰块在酒杯里翩然眩晕。
许景屿没催促,他知道方玦听见自己叫他了,不紧不慢地轻轻摩挲指腹。
然后方玦就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样,直愣愣地走了过来,走到自己的腿边蹲下。
“你刚是在叫我吗?许景屿。”方玦仍旧不太确定,懵懵地仰起脑袋,流盼的双眸紧盯着许景屿,露出一副迷恋的神情。
可许景屿没做任何明面上的指示,他只是微微垂下了眼,手指像是不小心的,虚空地点了点,轻触到方玦水润的唇瓣。
方玦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去含,像他做过很多次的那样,舌头已经勾碰到了湿凉的指尖。
他根本没想过合不合理,也全然不在乎周遭投来的好奇目光,似乎只要是许景屿,让他干什么都愿意,旁若无人地表达着顺从与亲近。
“做什么?”许景屿倏地笑了,梨涡漾开在脸颊,他用拇指覆盖住方玦的唇,阻止了方玦继续掭舐的动作,“只是叫你来帮我拿张纸巾。”
第29章烦闷
许景屿自认酒量还不错,可也架不住婚宴上的这种喝法,更何况桌上的人还几乎全是他的长辈,自己每端起一杯酒,都得比对方多喝上一些。
简直是糟糕透顶的酒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