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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瑶一脸疑惑。

“你是不是在对战时都想着我说过的话？”

林雪瑶点点头。的确，从那之后的战斗，她要么想着和祁寒一样观察对手的招式，要么就是告诉自己什么也不要想，快进入人剑合一的状态。却再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觉了。

“那就对了。那种状态可遇而不可求，越想得到越得不到。或许有一个办法，但是太危险。”

“唐长老，你快告诉我吧。”曾经，练剑让她平静而愉悦，非常享受。现在却只有焦躁。

“就是生死战，面对死亡威胁时，或许能激发潜能。”

林雪瑶不是很怕死，但也不是那些练武狂魔。天天找人生死斗，只怕做不到。

唐宏深说:“我门有一弟子试炼之地，是九层宝塔，它可以制造幻象，让弟子们练习。说起来，因为门规，我不能直接教你剑法，本想着指点你，却反倒添了乱。只要你愿意，我这就去求掌门，破例让你进入九层宝塔。”

“唐长老对我关怀备至，我感激不尽，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全力争取，求长老帮我。”林雪瑶有些激动。

回去后没多久，唐涟漪就来通知她，门派同意了。

林雪瑶高兴极了，打算明天就去，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宝塔内只允许用剑，不允许使用法术，其他法宝，灵兽。林雪瑶拿出一个储物手链，只装了一些回复法力的丹药，剩下的全部交给呦呦，并警告它千万不要从灵兽袋里出来。

呦呦委屈极了，扔出一面镜子，跑到林雪瑶的床上乱蹦乱跳，发泄它的不满。

林雪瑶捡了起来，她想起这是萧子墨给她的，说事能够千里传音。她正准备收起来，突然镜子里的画面变了。

“师姐！”萧子墨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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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也太先进了，怎么还能视频聊天？该怎么关掉？林雪瑶下意识地想挡住镜子。

“师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萧子墨惊喜的声音传来。

“我很好。”林雪瑶只好举起了镜子，面对萧子墨的俊脸。

“碎星门的男弟子是不是很多？”

“是。”林雪瑶点点头，她见过的女弟子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萧子墨的眼角变得下垂，嘴巴弯成了倒弧，说：“剑修都是无情道，师姐，你可千万别被蒙蔽了。”

林雪瑶问：“你现在是在哪？”她刚看到萧子墨背后的景色，似乎不是在玄天派。

“我在外历练，你看这里漂亮吧？好怀念和师姐一起外出的时候。”萧子墨把镜子转了一圈。

林雪瑶看到是在空旷的野外，只有他一人。

“师姐，你放心，门派的事我安排好了，师父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出关，李一安会负责收集消息，薛成周会带人保护他。”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关系那么好了？”林雪瑶疑惑，这两人在书里不是龙傲天的仇敌吗？

“对不起，是我假借了师姐的名头，他们才会帮助我。”萧子墨的无辜眼出现在镜子里。

林雪瑶直呼受不了，萧子墨一委屈她就会心软：“好吧，今天就这样，我还有事，这个怎么关？”

“师姐，我们好久都见不着。以后没事的时候，你能和我说说话嘛？”

“我明天要去封闭的地方试炼，没有时间。”林雪瑶直接拒绝，可看到他满怀憧憬的眼睛，又有些不忍心，“好吧，等我出来，会联系你。”

萧子墨看着镜子上的脸消失，周身的气质瞬间就冷了下来。

黑毛球跳了出来：“你是会变脸吗？”

“闭嘴，快帮我布阵。”萧子墨说。

“提前说好，我的力量在你妞的那次雷劫里用完了，这次你可别想指望我。”黑毛球举着一块灵石，向远方跳去。

“大不了就是我们同归于尽。”萧子墨用法力在丝帛上画着图，头也不抬，声音无比冰冷。

关上了镜子，林雪瑶迟迟不能平静，她的脑子里满是那双大眼睛，或是亮晶晶的欣喜，或是水汪汪的委屈。

第二天一早，林雪瑶在唐涟漪的带领下，去了九层宝塔。这塔看上去，就和庙里的差不多，陈旧黯淡，只是没有香火味。

唐涟漪送她到门口：“雪瑶，一进去就开始了，你要做好准备。”

“恩。”林雪瑶微笑着点点头。这些日子唐涟漪对她非常好，她已经放下了所有偏见。

宝塔一层的门一直开着，从外面看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一进门，只觉得眼前一亮，到了敞亮的野外。

耳边有微小的动物呼噜声。林雪瑶瞬间拔剑，挡住背后扑来的巨虎。这是一只金丹初期的妖兽。同等级下，妖兽的身体强度要远强于人类，一般修士几乎无法战胜同级的妖兽。

巨虎的力量巨大，林雪瑶双手握剑，依然承受不住，身体向后，快速泄力，转身就跑。林雪瑶不是新手，她很清楚，面对力量和防御都很强的对手，不能硬拼，最好是拉开距离，寻找机会。

这是空荡荡的草地，没有遮挡，她绕着圈子没有规则地走位，让巨虎一次次扑空，利用巨虎反应不及的时候，砍上一剑。这巨虎皮毛很厚，她为了留后手也不敢使出全力。打了很久，连她都到了体力的极限，才和已然力竭的巨虎硬拼了几波。

直到巨虎倒在地上，消失掉，周围的环境也变成木板塔楼，林雪瑶才直挺挺地躺到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这场是靠耐力取胜，也是她确定不会遇到其他危险，才敢这么做，若是在现实世界里，就没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