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人朝前的脚步顿时停住,来了一个猛烈的急刹,同时上半身一个大角度旋转,将惯性带来的全部反射力用在了手中的铁铲上。
“呲——!”
铲头从地中朝上纵向击来,狂暴且野蛮地将浓厚绿色能量的墙壁迅地、垂直地割开,绿色的天空被划破,湛蓝的天际重新出来,男人随即松开铁铲,双手抓住缝隙的两边,猛烈地将它们撕扯开来,一道顿时被撕裂成一张巨大的口子,待姜洛摆脱了那个锯片时,男人已经一个飞跃,沿着口子跳出了自己的结界。
“站住!”
姜洛朝前走来,双手朝前张开,整个结界迅坍塌,转而形成的是数不清的绿色藤蔓与晶体尖条,朝男人的方向迅刺去。
男人接住抛出的铲子,回身一个猛劈,割断了一大把,但其余藤条接连而上,一下子缠住了他的铁铲与手腕。
男人也没有犹豫,迅松开铲柄,另一手则快拉开自己的皮外套,一个瞬身,白色的衬衫展露出来,男人一个前空翻,迅下坠到地面,同时看了她一眼。
“帮我看好外套,挺贵。”
说着,他双腿猛踏,一个瞬身朝小区外门冲刺而去,回头一扫,原地的姜洛全身变成绿色,连着所有的藤条与结界,迅地呈溶解状态消散在地面。
男人呲了呲牙——难缠。
铜区:西街九道巷——
自然挂掉电话,没什么大的波动,只是水平面上起了一些波纹。刘淼走到楼梯口,已经感觉到聚焦的不稳定的目光——狼群再次注意到他,现在,他们就差一件事,完全确认身份。
有时候,落后竟然也能成为一有利条件,上层的人提供给他们的信息很简单,当然,他们也斌没有把这个小鬼当一回事,就简单叙述了三个点:
蓝,男,刘淼。
尽管条件十分苛刻,但是他们的领导自信地认为,在这个年代的铜区,这些资料已经够了,于是,从上层到下层,没有任何人为此做了什么调查,以一副高傲的姿态直接降临在了铜区,可是,他们恰好是失算了。
领导层是一大渝土生的人,自然是了解当地情况,的确,他的判断并没有错,流行杀马特的年代在o8年鼎盛一时,在那个年代的铜区找到几个染蓝色头的人并不困难,但随后,随着该文化的没落,蓝也人迹罕至了,现在是14年,在铜区,的确找不到几个蓝色头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告诉他那些大城市下属诸如此类的事情,这也就是第一个误漏点了。
(“张郃?”城市里多几个蓝头倒也没什么。。。)
(这应该是个学生。。。朋友是刘淼?)
(男性。。。)
纸包不住火,刘淼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以毫无经验的方式进行一场生死游戏,拆穿只是一个瞬间的问题,这个理由,不,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漏洞百出,但所幸,拆穿也在他的计划之内,而他现在要想的事情,便是“刘淼”给他的几句话:
(虾子壳可以沾水);
(二楼的水管好像坏了,回来之后拿盆去三楼接点水);
(我还有五分钟到)。
不得不说,刘淼筛选得十分精准,并且很轻易地解读出了前两句,至于第三句。。。
(没错,“刘淼”还有五分钟会回来。)
他不清楚五分钟后会生什么,但他只能猜测,五分钟后,自己会有百分之百危险的可能性;至于字面意思,那个人会不会在五分钟后过来,刘淼没想过,而现在最有用的,也是这句话的字面意思。
刘淼挂掉罗焱电话的同时,记录了时间,和最开始一样,
第一个电话:1o:55;
第二个电话:1o:57;
握住扶手,他登上楼梯,以极其细微的角度撇了下身后的黑衣男人与清洁工,现他们同时看了下手机,刘淼意识到了什么,是照片,这个这个时间点,是时差!
(注:两个地区地方时之间的差别称作为时差。)
此时刘淼脑中出现两个点:
1。五分钟应该是另有含义了;
2。随时应对伪装失败的危险。
“喂,刘淼。”
男人冲他喊了一声,仿佛是在寂静黑夜中的一声审判,男人嘴角微扬,他十分享受敌人的痛苦表情,准备看一眼这个可怜小鬼慌张的脸,随后迅将他擒拿。
但刘淼只是自然地转过身,做出一种听到别人念熟人名字的样子,这让男人有了一丝犹豫,他再次看了下手机上一目了然的证件照:
中学是不允许染的,但由于刘淼色来源的特殊性,学校便默认了,只是在一些重要场合上必须让他把色染回来,尽管很多时候刘淼只是以不去代替,但证件照就是必须的了。
尽管上层标注这是当时染过的,但被刘淼这一操作,他还是多了一丝怀疑,某种意义上,这是大城市就业的一种职业病,简单说,就是见得太多,生性多疑,并且干的还是这种行业,总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就比如遇到过易容术人的情况,就总会不相信他人的脸。
刘淼嘴角上扬,目光朝男人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