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餍足,每次都有种最后一夜的极端纵横。
但都是拉着她一起沉溺、颠簸,很少这么故意放空折磨她。
陆杏禾这时候总是胆子更大些。
兔子急了也咬人。
不想哄着他了。
压着软绵的厌烦不耐,“疼。”
她喊疼,秦珩下意识手掌收了点力道。
陆杏禾趁机逃离魔爪,团成一团往旁边滚,双臂抱紧自己卷着被子。
饭团开口,“不要,我要睡觉。”
饭团闹脾气了。
秦珩直起腰,双手交叉揪着丝绸的衬衣角往上掀脱。
一把攥在手里捏着柔软顺滑的绸缎随意擦了把脸,不怎么干净,毕竟黏甜黏甜的像棉花糖拉丝的糖浆似的。
他从室外进来就没开灯,这会深邃的眸在黑暗中亮得似狼一样泛着蹭幽光。
陆杏禾随意挽着的发带早就蹭散了,丝质的长发散着。
脸颊藏在藏蓝色的绸缎面料中露出额角一弧,像洒在上面的牛奶,白得晃眼。
是视线中的触目可及,是在他掌控中同样触手可及的娇艳鲜花。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珍藏品。
秦珩感觉自己这么多天越积越重的气就这么无知无觉散了个干净。
气消了,不想逗她了。
陆杏禾一晃眼,视线里亮起光,是窗外透进的月色和路灯。
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笼罩感突至。
野兽要开始进食时的眼眸,屏退理性,幽暗深邃。
专注地只在黑暗中倒影着她的轮廓。
所有声息退避,只余下猎物的心跳和轻喘。
秦珩血液滚烫、呼吸沉重炙热。
阴影如墨,随着他弯腰俯身的动作笼罩压制。
是猎物被食肉动物锁定时,本能感到危险的战栗。
下沉。
半软半化的棉花糖娇气委屈的控诉,“胀。”
她嫌弃自己的味道,这时候不给亲。
秦珩气消了,也不难为她,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低头咬了口她的脖颈。
听她抽气,心情舒畅,“忍着。”
他这趟去黎城近十天,原本半个月的行程规划,压缩到今晚匆匆赶回。
十天的分离在情绪上被理智压缩折叠,她每次都回答想念,但从头到尾没问过归期。
她不盼着他回来,百分之九十九是哄他的假话。
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他自己给自己找补的空余。
半天的哄哄咬咬反糟得他自己隐忍满身汗。
空了这么多天,她像颗默默藏着小珍珠缩拢贝壳的珍珠蚌,他像一直被吊着兔子吃不上越来越燥的狼。
越发不适。
还好身体的反应远比情绪真实。
他太知道小珍珠的可爱。
原本很有骨气要跟他闹脾气的小姑娘没一会就手臂搭着他的脖颈抽抽搭搭的大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