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霆知道自己易感期快来了,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已经滚烫的腺体,早上打的抑制剂已经完全失效了,希望他这么早就用上药物替代品,能缩短这次易感期的时间。
他冷静地给方助打电话,确认好之后的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不会受到他的影响之后,站在窗边点了一只烟。
想起刚才魏寻又哭又闹地耍无赖,陆隽霆心情不错,唇角上扬。
真蠢。
魏寻坐在浴缸里,磨磨蹭蹭地往身上打沐浴露,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热水氤氲着把他的酒气散了大半。
他恨不得从浴室的窗户遁出去,陆隽霆说下周一就知道了,陆氏到底有什么计划,所以之前才一直不肯对外透露。
他扭头望了眼窗外的光景,光是站在风口,就足够让人恐高了。
跑不掉,根本跑不掉,再说,魏寻心上一横,他就这么跑了确实有点卸磨杀驴不近人情了,这不是利用完陆隽霆就丢吗。
应该不会做到最后吧……魏寻在脑子里光回想那些小视频里的节奏……
等他裹着浴袍出来,屋里的灯熄得七七八八,只留了一条昏黄的床头的灯带。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陆隽霆碾灭了烟,眸子晦暗不明,对他说,“过来。”
魏寻感觉自己腿脚开始软,整屋都是伏特加的味道。
几乎是魏寻挨着床边的那一瞬,他就被陆隽霆不由分说地压了下去,天旋地转的这一瞬,陆隽霆已经俯下身来,魏寻本能地闭上眼。
身上开始向外冒冷汗,本能的恐惧又开始在体内冲刷他,不就是接吻吗,就当是嚼一块猪皮了。
忽然他的下颌被捏开,陆隽霆命令似的说道,“舌头软一点,别绷着。”
魏寻懵,他尽可能让自己放松一点,但陆隽霆攻城略地式的亲法,让他迅进入了一片黑暗的无氧真空。
他感觉到自己的腺体被亲吻和舔舐,像是有一只野兽在他身边跃跃欲试,魏寻依稀记得刚才给自己做过的心理建设,小猫小狗蹭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什么的感觉,魏寻并不讨厌,他能感受到毛孔一点点舒张,但同时那种如影随形的毛骨悚然又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
他即将要被另一个a1pha侵犯……
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魏寻特别有毅力,咬着牙在心里告诫自己,但可惜的是,陆隽霆没什么好耐心。
当除了体检大夫以外从来没被碰过的地方突然有了些物理接触(写成这样实在没办法审核不过哭),魏寻一个激灵,在脑子作出反应以前,手已经开始扑打。
陆隽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会理会这些,轻而易举地就将魏寻的手压过了头顶。
“你等一等……陆总……你等一下……”
没有得到照顾和理解的魏寻更加慌了,他开始使出求生本能一般吃奶的力气,用脚狂踢陆隽霆的腿,整个人剧烈扭动。
不知道是哪一下踢疼了陆隽霆,他停下动作,居高临下如不可违逆的造物主一般,低头去看魏寻的脸。
“你又闹什么……”
话没有说完,他借着那一点灯光,看清了魏寻脸上遍布的泪水和状似屈辱恶心惊恐万分扭曲在一起的五官。
陆隽霆从来没有勉强过人,第一次在自己床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他在这种震惊和易感期疯狂的扰动中,非常艰难地勉强逼着自己克制,压抑住把眼前这个不听话的猎物镇压咬死的生理冲动,低哑着问,“什么意思。”
魏寻一见着陆隽霆松开了他,根本顾不得别的,一把推开了他,连滚带爬地坐起来,躲到最远的地方,像是吓懵了,嘴唇哆哆嗦嗦的,“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陆隽霆被他推得猝不及防地摔坐在床上,他顿时明白了,眼前表里不一的人从来没有变过。
“你觉得恶心?”陆隽霆的声音沉得深不见底。
他眼里已有血丝,额头青筋暴起,盛怒之下跃起一把掐住了魏寻的脖子,“你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