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麒鈴鈴自帶類似奶茶的玩意兒,用竹筒裝著,給了他一杯。
男子吃完喝完,人生得到了升華,長嘆一口氣。
然後他環顧主角團,站起身來,整了整頭髮和衣衫,拱了拱手。
挺像模像樣的,模樣在憔悴中隱約能看出收拾乾淨後應該挺清俊,想來之前至少是個讀書人。
他嘶啞著開口,問:「諸位是什麼人?」
霽寧雪道:「天乩門大弟子霽寧雪。」
「天乩門?」男子怔了怔,垂眸思索片刻,抬眼看回她,遲疑道,「可是天山天乩門?」
「閣下知道?」霽寧雪問完,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展示到男子面前以自證身份。
我隔了段兒距離,看不太清,猜想上面應該刻了天乩門的門徽之類。
男子看完,長嘆了聲氣,再度行禮,這回是做了個深躬到底的長揖。
霽寧雪急忙扶他手臂:「公子快不必如此多禮。」
男子卻堅持揖完,然後才站直,對霽寧雪道:「我幼時家中便受過天乩門道長的恩澤
,今日又有賴諸位相救,實在是……」
他長嘆一聲:「既如此,在下知無不言!」
男子是芍城本地人,還是個秀才。
不過芍城不比桃源村,秀才不算個寶,男子並未因此受重視優待。
他倒不在乎這些,家中雖清貧,卻與寡母母慈子孝,安貧樂道。
直到一日,來芍城的惡霸在街上溜達,無意中撞到出門買菜的顧秀才他娘,色心頓起,一通輕薄。
顧秀才他娘簡直莫名其妙,兒子都恁大了,咋惡霸發這瘋。
我倒不覺得奇怪。
惡霸發瘋就是狗咬人,狗咬人咬中了誰就是誰,與人無關,只與狗有關。
對不起小白,我只是隨便舉個例子。
顧秀才他娘一向性情溫和,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味躲避著想走,一再被攔住去路也只是忍耐。
我做於彥時看到過類似的社會聞。
評論里總有這樣的怪相:
總有人議論指責肯定是受害者態度過激,說了不該說的,惹惱了兇手才遭對方惱羞成怒地毆打。
先,遇到性騷擾,就算直接罵對方爹娘,我覺得對方及其爹娘都該受著。
不教好孩子就放出來社會噁心別人,別人罵是應該的。
其次,身邊即世界地說一句,我覺得大多數女性都是選擇息事寧人的,根本不存在罵人。
我酒吧的女同事是個搞搖滾的,夠叛逆吧,她面對性騷擾也只是委婉再委婉地拒絕。
有次那酒吧的一個老闆讓她幫忙跟著去應酬一下,席間給她酒里放了東西,當晚差點兒就把她弄去開房了。
好在她及時跑了。
雖然也被占了一些便宜,好歹沒做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