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他就斷然拒絕:「不行。」
我:你講點道理,感情的事講究兩廂情願,強扭的瓜不甜。
他眉頭擰得緊緊的,目光深邃瞅我很久,然後緩緩道:「當初我就提醒過你,血契一旦結下,若要解,必得傷筋動骨,我無妨,你身子卻承受不住,稍有差池便可能一命嗚呼。」
我:你嚇唬我的吧?
他不耐煩道:「事到如今我何必誆你?」
說完,他賭氣地將臉朝另一方側去,很
小聲地泄憤似的說了倆字兒:「騙子。」
喂,我是啞巴不是聾子,我聽得見。
我賭他在偷偷用餘光瞅我,就繼續打手勢:不是騙你,就是誤會。我若知道你那麼想,早就和你解釋清楚了。
他繼續小聲嘀咕:「就是騙子。」
我比劃:我聽得見哦!
他不說話了。
無語。尷尬。
僵持一陣,我問:那要不血契不解,就擱著別管,當沒發生過,行嗎?好像也沒什麼影響哦。
小學生用明顯很故意的賭氣口吻道:「當然不行,我若有朝一日與他人情投意合怎麼辦?」
一邊說一邊把臉側回來,使勁兒瞅我聽了這話的反應。
就差把「你吃醋啊你聽了這話肯定會吃醋吧」寫臉上了。
而我只會腳趾抓地。
哥,真的,別這樣,好尷尬。
我:到時再說吧……你若實在放心不下,現在解,我撐得住,真的。
我倒不是瞎說。
現在我有系統傍身,雖然那貨日常不是智障就是跟我耍心眼兒,但想必底線是保我不死,否則啥黃花菜都是白說。
樓起笙卻火拒絕:「血契豈是你說結就結,你說解就解?之前我說暫且不結你非要結,如今我不想解你又非要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干啊,是你想幹什麼吧!你甚至還想干我!那我還能幹什麼!
我倆又各自冷靜一陣,然後我把手心拍得piapia直響:那我們先不解!等你找到伴侶我們再解!
「找不到了!」他煩躁道,「結過偶的麒麟沒麒麟要!」
啊?你們那兒都不准人、啊不,不准麒二婚的啊?真的假的?
他見我滿臉寫著不信,說:「你若不信我逮一頭麒麟回來當你面問。」
你不要一言不合就要逮麒麟回來當我面問!
麒麟固然無語,我也壓力很大啊!
又冷靜會兒,根本一點也沒冷靜下來的他語氣放緩,道:「湊合過吧。」
你先清醒一點吧。
我正要繼續比劃,他接著來了一句:「且不說結契結偶之事,你吞了我半顆內丹,因是我
契偶方無事,若斷親,我體內半顆感知,或許會讓我經脈逆行血爆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