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要的两盘炒河粉已端上桌来。
我把剩下的半瓶冰啤一口喝完,盯着陶安安的眼睛,“你觉得自已漂亮吗?”
陶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骄傲扬起头,“还行啊,如果我是个男的,将来一定会娶个长得像我的人做老婆。”
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自恋。
我强忍住笑,“那不就行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所以你比她漂亮多了。”
陶安安至少比余响自恋,但这话我可没敢说出口。
果然,女人都是不经夸的。
陶安安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一碗普普通通的炒河粉,她吃得津津有味。
当然,我也没有瞎说,陶安安的确是比余响要漂亮一些。
确切地讲,两人都属于极品美女的范畴,各有千秋。
余响是那种职场精英的艳丽,身材傲人,风华绝代。
陶安安则是不施粉黛的天然萌新,加上少数民族那种独有的五官轮廓,带有一些欧美混血的范儿,大气天成,国色天香。
好像被陶安安带沟里了,我怎么会拿她们两个的长相来作比较呢?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停止在想象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埋头吃着炒河粉。
陶安安正撸着一串鱿鱼,用一张纸巾接住正往下巴掉落的油滴,我抬头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望着我。
“看啥?难道我嘴没擦干净?”
陶安安摇摇头,递了串鱿鱼给我,“河粉炒得一般,这鱿鱼倒是不错,你尝尝。”
我伸手接了过来,放到嘴里尝了一下,嗯,的确不错,又香又辣的。
“你能吃辣,看来应该不是北方人。”
“北方人也会到别的地方生活呀,人是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
“中华古诗词你都能信手拈来,莫非你是个老师?也不对,老师不会留你这种发型。”陶安安像是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用手往后叉了一下垂在额头的头发,“怎么,我这发型不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有点不正经,像个街溜子。”陶安安偷笑。
“切,那些画画的、唱歌的、拍电影的不都是这种发型吗,你这是明显的职业歧视。”
“我没有……”陶安安意图为自已狡辩。
“我如果剃个光头,或者梳个油腻的大背头,你肯定又会觉得我像个劳改犯或者黑社会了,对不对?”
“我发现你的思维很跳跃哦,很擅长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总是把正在讨论的主题轻易就转移到别的地方,你原来不会是个律师吧?”
“你得了,真是好奇害死猫,吃完没,吃完闪人。”
“切。”陶安安嘟着嘴,挎上单肩包,“我吃饱了。”
买完单,我们打车来到市中心,因为陶安安的学校是市第一中学,在市中心。
还有几天才开始报名,现在肯定不能进校,看来今晚只有先找个宾馆住下了。
“现在还不到十点,应该还有药店开门,得给你买点消炎止痛的药,明天再带你到医院去查一下,你知道这附近哪有药店吗?”
“不要了吧,我感觉自已已经没问题了,你看,脸也不肿了吧?”陶安安撒娇说道。
“要!”我不由分说,推着她就走,沿着街慢慢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家开门的药店。
“好啦好啦,我带你去。”陶安安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乖乖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