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十年来他实在是太痛苦,活生生的去接受她已死的事实,每日与讨厌的人周旋,身边也不是他心爱的人。
只要不是皓翎思,那身边陪着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他娶谁不是娶,只要能在中原立足,走上一条不归路,又能如何。
倘若是败了,也正好能在黄泉路上寻她,一生都在一起,只是在这他放不下小夭,小夭不能没人保护。
玱玹弓着腰,笑着哭,眼中却并不是绝望,他放肆大笑。
他笑够了,便拖拽起身体往外走去,他要找她问个清楚,这一切所生的事。
——
温伊闪身而到阿念身后,果然和她所料一般,阿念就悄悄地躲在这里看好戏。
“怎么还不出来?”阿念将头探了探,不禁还有一些疑惑。
“还要我怎么出来,好妹妹。”温伊勾唇,轻轻的拍了拍阿念的后肩。
“啊!”
阿念惊呼一跳,整个人都往前扑去,浑身一抖,即刻转身看着她。
温伊不为所动,眼中带着戏谑,“很失望吗,玱玹没见到我去碰那百花剑,更没有看到我出糗。”
“你碰了百花剑?”阿念疑惑的问着,她亲眼所见玱玹进了书房,怎么可能没有成功。
温伊上下打量着阿念,故意引了错误,“不曾。”
然而在她说出这一句话时,玱玹在来的路上顿步,他满眼的笑意,持着愈好的心情来找她,可她却说不曾。
他亦然持着疑虑看着温伊,满眼不解。
“哥哥!”阿念一抬眼便看见玱玹大步流星而来,可在温伊身后便顿步,“她欺负我。”
阿念跑到玱玹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撒娇。
温伊也一并转了身,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没必要哭吧,我一没伤你,二没骂你。”
她突然觉着阿念也不是特别单纯,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她吗,还有就是栽赃陷害,但也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当做一场戏来看便好。
“阿念,不能胡闹。”玱玹一直盯着温伊,眼中的温柔似然要溢了出来,他芥于阿念在,便也没有冲动。
他尊重温伊。
既然温伊不想公之于众,他也不会单单的戳穿她,她要做什么,他陪着。
“哥哥!是她欺负我,你竟然说我胡闹!”阿念更不满了,她推开了玱玹,像个受气包。
阿念又被气哭走了。
小夭也听着声音赶来,却看见阿念哭着跑了,她又看了看玱玹和温伊,应该是阿念又不太高兴温伊。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的好妹妹,不是说了要大度一点的吗,怎么还生着闷气。
“阿念。”
小夭又往阿念跑的方向去寻阿念,谁叫她是姐姐。
玱玹见小夭去寻,也自然放心了很多,而他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再走。
他不能失去任何一次见温伊的机会,自她嫁给他以来,他日日都在找借口与她避嫌,甚至她主动了好几次也被他拒绝。
果然也只有她皓翎思才敢这么大胆靠近他,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跑了。
“我真没伤她。”温伊见玱玹一动不动,又一直盯着她看,她以为玱玹要找她麻烦。
“你要是敢打我,我会还手的。”温伊慢慢的往后退,捂住自己的脸,玱玹应当不会是暴君吧。
可阿念方才哭的那么伤心,玱玹又爱心软,今日玱玹怎么和往日不太一样,她除了私自进了他的书房,别的绝对问心无愧。
“不打。”玱玹温柔道。
他就这么带着细软又温柔的笑意看着她,他似然看不够,无论是不是那张脸,只要是她,便好。
温伊手才放了下来,但她还是觉得玱玹不太对劲,难不成吃了什么迷魂药,这眼神和平日极为不同,像是要把她看穿,甚至要吃了她似的。
“什么叫不打,是不能打,你想家暴吗。”温伊板正他的口述问题,但她总觉着他把她认出来似的,这眼神和当初她是皓翎思,他看她的神色一模一样。
玱玹也顺着话应下,“我才不会,舍不得。”
温伊嗤笑一声,她总觉着玱玹有一些诡异,她试探道,“方才我进了你书房。”